大堂內,福臨端坐在正中,仆人送上暖身的茶水,紛紛退下。因為剛剛庭院中的事,鄂碩有些擔憂。
福臨喝了口熱茶,頓時覺得身上暖和了不少“大家都坐吧。”話音一落,除了博穆果爾,無人敢動。
鄂碩“臣不敢。”
福臨也不強讓,走下座椅“朕這次來是有一事想向愛卿問個清楚。”
鄂碩躬身一拜“臣不敢,皇上請講。”
福臨“你南巡回京也有些時日,你的奏折朕也看過了,隻是覺得有些細節並沒有說清楚。”
“皇上英明,臣確實有些不便直接表奏的‘細節’。”
福臨“但說無妨。”
“回皇上,據臣暗中查探,災銀是在京城便被人掉了包,最終運往杭州,試想,由北到南,這一路關卡重重幾十萬兩災銀他們是如何滿天過海的。”
福臨一驚,他清楚的記得再看鄂碩奏折時並沒有說災銀是在京城就被劫“你的意思是說真正的幕後指使在朝中。”
鄂碩“是,皇上。而且依微臣看來,此人能擺平一路關卡將災銀送往杭州他在兵部的也有一定的勢力。隻是臣等無能並未查出始末。”
“這不怪你,朕也察覺朝中有人暗中勾結敵寇,這下你倒是證實了朕的猜想。對了還有一事,朕想要請教愛卿了。前些日文試的結果已經出來了,朕一直壓著沒有公布,其中有兩篇文章都是狀元之才,取舍之間愛卿有何高見?”
鄂碩“臣一介武夫,文狀元之事不敢多言,不過看皇上的神色似乎已經有了決斷。”
“其中一人其弟曾因事獲罪,朕也曾派人詢問,他不但沒有否認而且還說‘雖死不悔’確實是個人才。”
“皇上既然心中早有決斷,為何還猶豫不決?”
“那孫承恩乃是漢人,想我大清入關十載根基不穩,朝中滿漢雙方又勢如水火,如果真的點他為頭名狀元恐怕朝中貴族多有不服。”
“皇上所言極是,臣等不敢妄加評判。”
博穆果爾突然起身上前道:“依我看九哥還是不要管那個什麼恩了,省得麻煩。”
福臨搖頭不語,他一直主張滿漢共製,如今漢人中有此等人才讓他怎麼忍心棄而不用,想想博穆果爾童心未消,他的話自然不用放在心上,看了下外邊“時間不早了,朕該回去了。”
“臣等恭送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