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怕,怕是人的本能,惡才是本性。
舒瑤又道:“前輩如此在意他人眼光,反倒說明了您在心虛。實際上你才是最在意外貌的那個人。”
話落,屋內突然變得一片安靜,能聽到風吹竹筒的嗚嗚聲。
片刻後,那人緩緩抬頭,,完完全全的將一張臉展現在舒瑤他們麵前。這才清晰看到,醜陋無比的其實隻有右邊那半張臉而已。另外一半,則是平整光滑,不難想象他以前英俊的樣子,而且但看他那半張臉,年歲其實並不大,也就四多十歲的樣子,不知為何會落到這步田地。突然間,柔軟的心間染上一絲同情的色彩。
福臨似乎也被眼前這一幕震驚,劍眉微皺。
舒瑤拱手道:“是舒瑤失禮,還望……兄台見諒。”舒瑤話鋒都轉,現代人都不喜歡被人叫老,想必這古代人也不想吧。四十多歲……還是叫兄台吧。
那人道:“無奈,我如今這副模樣任誰見了都會受驚,剛才所言確實片麵了,姑娘一席話,受教了。”說著還不忘抬起僵硬的手臂朝舒瑤拱了拱手。
舒瑤欠身回禮,表示並不在意。
屋內的擺飾異常簡單,隻是中間的一個大大的火爐,依舊火焰跳動,就像他說話的聲音,忽高忽低。整間屋子的溫度高出了許多。也許是主人身體的原因吧,雖然已經到了春末還是這樣怕冷,舒瑤猜測著。
“坐吧。”
看了眼周圍,兩把竹凳空撈撈的擺放在那裡,似乎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一樣。這次二人沒有直接坐下,福臨道:“你究竟是什麼人,為什麼要引我們來這裡?”
那人不動聲色,從懷中摸出一樣東西“為的這個。”
舒瑤看了一眼,一塊黑漆漆的牌子,不知道有什麼用。福臨一眼便認出正是他丟失的禁軍令。
見狀,福臨便欲上前取回,哪知那人的卻將它重新收了回去。
福臨的樣子明顯很在意那塊牌子,舒瑤忍不住問道:“那是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