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晨對這位年輕同事的做事風格,審訊手段簡直是既愛又恨,被譴責的李有亮,陳晨並沒有從他的麵部表情和他的肢體語言當中察覺到異樣。
過一會兒,李有亮才敢抬頭注視著吳亦儒,“吳警官,我···不想永遠被彆人瞧···不起。”
“那你這麼做,彆人就瞧得起你了嗎?”李有亮再次低下頭,默不作聲。
陳晨見狀,他乾脆換個話題問他:“李有亮,”
李有亮順著聲音的方向,這才抬起頭,剛才被吳警官那一通審問,搞得他內心有些崩潰了,現在換了陳警官,他一下子就換了個精神。
“你能聯係到方德才嗎?”
“這個···我聯係不到。”
“他沒有給你通訊方式嗎?”
“陳警官!真沒有。”
“我們把他的通訊方式給你,讓你戴罪立功,願意配合警方嗎?”
“陳警官想讓我怎麼配合?能減刑幾年?”
“這個我們暫時不能說,能戴罪立功,肯定是對你從輕發落。”
李有亮將信將疑地看了看陳警官,又轉頭過去看看吳警官,好像吳警官也沒那麼凶,反倒越看越喜歡,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,養養眼。這時,他對吳警官的敬畏變成了欣賞。
從輕發落,這個成語他懂,他願意好好配合警方。
吳亦儒瞧著他那賊眉鼠眼就覺得惡心,但審訊的態度得端正,不能犯錯誤,她問李有亮,方德才是否出言威脅他?
李有亮略作沉思了一下,“方德才有威脅過我。”
“方德才是怎麼威脅你的?”
“如果把他暴露,他就殺我全家。”陳晨和亦儒相互對視了一眼,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個引誘方德才回大陸的突破口。
“那你為什麼還要選擇配合我們?你不害怕嗎?”
“剛開始的時候有些害怕,但想到事已至此,害怕有什麼用,我隻要配合好警察,逮捕了他方德才,我的爸媽才安全。吳警官,陳警官,你們覺得我這樣做,妥當嗎?”
“我們不能給你明確的答案,但我想,你這樣做,是明智之舉。”
亦儒又對他問起有關迷魂撒藥物的來源,李有亮聲稱是方德才給的,目的是讓他作案穩妥些,免得節外生枝。
對李有亮審訊過後,海市警方經過周密討論,細致研究,排除了利用李有亮引蛇出洞的想法。
這樣做,很容易打草驚蛇,萬一逃到敵對國家去政治避難,方德才的這條線索就徹底斷了。最穩妥的方法還是聯合泰國警官逮捕方德才,隻不過流程時間上會拖延。
能不能通過方德才的家人,或親朋好友去誘騙他回國呢!這是一個思路,但時間上是不確定的,風險係數也不低,最終經過海市公安機關頭頭們一致決定,聯合泰國警官捕捉方德才。
亦儒最近很忙,局裡連續破了海市幾件刑事案件,這幾個刑事案件有大有小,可以說,海市警方辦案效率還算挺高的,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人民的人身財產安全,但也說明了最近海市不大太平,還潛藏著一些不法分子,構建文明城市還需努力。
吳母經常勸她,不要隻顧埋頭工作,要抬起頭來,留意身邊的白馬王子,女人的婚姻比工作重要,結婚生子,是女人這輩子最大的事業。
每當吳母過問她工作生活時,她總是帶著一副不耐煩的口氣回應著,“我很好,你放心,工作的事,局裡都是保密的,請你尊重我們的紀律,如果想跟我談婚姻大事,請出去。”
吳母對女兒的執拗也很無奈,但無奈歸無奈,她除了嘮叨女兒的事業和愛情,她也時常跟女兒分享自己的生活,今天吃了什麼、到哪兒玩了,誰誰誰又怎麼了。
亦儒偶爾也會挑興趣地回母親幾句,好讓母親得到寬慰,感覺是在跟女兒互動。
金融會計出身的吳母,在經濟金融方麵也算博學多才,會計講究的是理性保守,所以她的投資理財生涯總是賺多虧少,這使她頗有一番成就感,並為此樂此不疲。
但姬這會兒想起李靖有關投資的事,就給他打電話說:“小李,姐有事找你。”
“誒!但姐,你說。”李靖對但姬這位大姐的主動聯係,心想定是前一陣子跟她講的投資回報有了主意。
“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,你當年在進財公司的時候我已是你的老客戶,現在你跳槽到東吳公司,你跟我說的那些投資回報,以我這麼多年的經驗,真讓人難以置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