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老婆大人,這官職確實不小。”
“知道就好,人突然憑空消失這種奇異事件,你得幫忙偵查偵查,到時登報也有你一份功績。”
“遵命!老婆大人。”陳晨皮笑肉不笑著,心想還當警局是你家開的。他太了解自己的這位記者老婆了,沉迷捕風捉影,平淡無奇的事,在她筆下,就變成了滿城風雨。
丁夢潔見丈夫隻是一副應付了事的態度,知道他不會把這種事情放心上,於是她就乾脆借著陳駭院士的豐功偉績,像個預言家一樣推理道:“說不定我們這位偉大的陳駭院士,他就是一位時空旅行者,他利用了自己這種奇特的神秘力量,穿越到未來,給祖國帶回未來先進科技。
不然怎麼解釋,他能在短短十幾年時間裡,在理論科學、技術科學和應用科學領域都取得了前所未有的突破和建樹呢!”
陳晨眼睛專注新聞聯播,他對妻子這種無比荒謬的推論,頭都懶得抬一下。他語氣輕重緩急地反擊道:“照你這麼推理,牛頓、愛因斯坦、楊振寧等這些科學巨匠們,他們都是穿越未來獲取的科學成就?”
丁夢潔見丈夫對自己這等神氣,她不服氣中還帶著點賭氣說:“這都說不定,不過這陳駭院士幾乎是全能的,彆的科學家可能需要花上大半輩子,都不一定能搞出點什麼名堂,即使是你剛才說的那三位科學巨擘,他們也是窮儘一生所學,才搞出的那麼一套理論科學。”
陳晨心想,你還是回去多讀幾年書吧!連最基本的大科學家們都不了解,還想在這裡跟我瞎掰,正好可以借此機會給她科普科普,長長見識,免得出去丟人現眼。
他說:“牛頓看見蘋果從樹上掉落,就推論出萬有引力;愛因斯坦在小小伯尼爾專利局的時候,就提出了他的狹義相對論;楊振寧在他很年輕的時候,就提出了楊-米爾斯理論。
他們都是在自己年輕時,短時間內做出的偉大科學成就,你一句沒有科學依據的神秘力量,穿越未來就想埋汰他們的天賦異稟,豐功偉績,這不荒謬嗎?簡直荒謬至極。”
“誒!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哦!我說的隻是一種可能性,給我上綱上線是很沒意思的,你得透過事物直擊本質,這才是你們刑偵同誌的基本綱領。”
8月19日淩晨一點,今年的第六號台風爆竹登陸海市,中心風力高達十三級。台風過後,市區滿地狼藉,被吹倒的樹木橫七豎八,部分區域一時斷水斷電,交通癱瘓。
一架大疆無人駕駛飛機上,乘坐著三位年輕女士。亦儒也是頭一回坐這種直升飛機,還是無人駕駛的,不免心虛。
但她又禁不住那顆新奇的心,四處詢問蔣凡凡,它的續航多少?智能係統會不會卡機?語音指揮的準確度如何?空中遇到緊急情況怎麼處理?空中交管如何協調?
蔣凡凡對她諸如此類的問題對答如流,顯然她不是第一次遇到這些問題了,她像老手對一個新手那樣耐心講解。
是不是每一個當了刑警的人都會把自己變成福爾摩斯,還是她吳亦儒與眾不同?她的性格,她很自信地以為,張江絕不會接受這樣的女人,但也不可掉以輕心。畢竟,跟她接觸不多,對人的不夠了解還不足以打消她的敵意。
亦儒時不時地看向窗外,我的媽呀!高得嚇人,但即使這樣,她依然舍不得天空下的藍天白雲,這裡沒有祖國的大好河山,隻有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和平原。
吳亦儒的爸媽都是商人,她怎麼就進了市刑警隊?難不成她是出於熱愛?她們倆人無話可聊的時候,蔣凡凡就問亦儒的事,對她多一份了解,就等於掌握了多一點主動權。
不出所料的,亦儒從間如流地跟她講自己當年的專業選擇,她多次拒絕了爸媽極力推薦的金融會計專業,毅然決絕地去報考了法學專業。
能考進刑警的人,她必然精通法律,對人的心理研究比較深入,不然麵對各類犯罪分子時,就會束手無策。
蔣凡凡想到這些,小心思在暗暗較量著,她定要彌補自己的不足。眼前的這個女人,她還不知深淺,隻能通過多接觸去了解她,是否對自己構成重大威脅。
亦儒對蔣凡凡也在旁敲側擊著,提了不少有關她和張江的一些問題,這使得蔣凡凡更加確定了亦儒對張江的小心思。
通過他的秘書去了解他這個人,不是簡單明了嗎?吳母的手段如此明顯,而她的女兒又很喜歡張江,不說如臨大敵,但一定不能對她粗心大意。
蔣凡凡為了彰顯她跟張江的關係非同一般,亦儒的提問正好給她抓住機會,娓娓道來她跟張江過往情史。當然,裡邊有不少她的添油加醋,但大多還是以事實為依據的。
雖然現在她隻是張江的秘書,看似上下屬,實則為老板和老板娘的關係。法人是她,公司的一切經辦也是她,可以這麼說,張江為了她,不惜投入重金,給她打造東吳投資公司這艘航空母艦,可見情感之深,她著重強調了這一點。
亦儒從她那股勁中,品味到了蔣凡凡醋意濃濃的敵意。雖然兩人一路有說有笑,相互誇讚,但內心裡卻是各懷心事。
亦儒的心事並不單純,她為此心懷愧疚,當蔣凡凡問她,“你也喜歡張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