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發生的事,宛如夢幻一場,蔣凡凡沒有給自己稍作停息的時間。
早晨醒來,她趕緊起床洗漱打扮,吃過早餐後又對自己淡妝濃抹給予善施粉黛,好讓自己的盈盈暗香更加風姿綽約。
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,微風輕輕掠過她金燦燦的披發,緩緩的電梯像一朵會漂浮的雲,那種感覺宛如踩著祥雲進入公司。
辦公室裡依舊彌漫著昨日的氣息,像是情侶吵架過後的餘韻,她帶著些許期待,一廂情願期盼著他和往常一樣。
這麼多年,這是他們第一次,以這種激烈爭吵的方式交鋒,往常都是以激情來滿足他們的恣情縱欲。
她心神不定地在辦公室裡,東忙一下,西弄一下,很快又忍不住去打開那扇神秘之門。空蕩蕩的辦公室裡沒有人影,她一次又一次地打開,一次又一次地落空,隨著時間的流逝,她開始坐臥不安,失魂落魄的心靈,仿佛整個世界都要離她而去。
很奇怪,在擁有他的那些日子裡,她幾天不見他,甚至幾月不見他,都不會覺得特彆難受。現在她難受極了,以前隻是暫時的離彆,現在卻是永遠地失去,一時還難以適應,一股夢魘般的情緒,漸漸湧現心頭。
連續幾天,那扇門裡始終沒有出現他的身影,她像極了一個行屍走肉的人,丟了自己的魂魄。
同事關心她的時候,她說沒事,當李靖關心她時,她竟情緒失控到大吼讓他滾,有多遠就給老娘滾多遠,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他。
碰一鼻子灰的李靖,感覺莫名其妙,心想這朵帶刺的玫瑰,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她了,癲狂起來還不是亂咬人的那種,好像隻咬他。
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女神情緒失控,當時還挺難受的,但他事後就想開了。兩個人,如果沒有故事,就不會發生情節,她的壞脾氣隻針對自己,這隻能說明。他隻往好處想,壞的方向已經被他的好心態過濾掉了。
經過幾天的思想沉澱,她以一種非常殘酷的語氣來自嘲自己,回憶自己那些幼稚的場景:“既然你可以明知不可為而為之,明知會有今日的結局,卻毅然決然,那我也可以試試。”
張江說這話的前提是他有本事,自己說這話是在自個兒打自個兒的臉,她隻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。彆說毅然決然了,他要真想狠起心來,自己什麼都會得不到,甚至連他一麵都見不著。
到第五天,蔣凡凡再也忍不住,她拿起電話,在猶豫中鼓起勇氣,撥打了過去。好像對方跟早有準備似的,立馬就接通了她的來電。
電話那頭傳來無比熟悉的聲音,隻是聲音變得有些冰冷、無情,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強迫的味道。
“你想好了對吧?”
蔣凡凡一愣,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了一聲“嗯!”像是偷偷離彆時的悄無聲息,但又戀戀不舍。
蔣凡凡問他,“公司還常來嗎?”對她來講,這意思已經說得夠明顯了。
他像是準備好的台詞,沒有一絲猶豫地給她回複說:“像往常一樣,隻不過是我們的···關係變了一下,我們還是好朋友,還是最佳的商業搭檔。”
蔣凡凡抹了抹不知何時淌出的淚水,那種發自心底的開心,她是有那麼一些喜出望外地說道:“對,我們還是好朋友,還是最佳的商業搭檔,我···也不再去打擾你。”
張江那邊舒了一口氣,說:“你還有問題想問我是不是?”
像被猜中了心事似的,蔣凡凡怔了一下,旋即回過神來說道:“沒錯,你···是不是早就認識吳亦儒了?”
這下輪到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,不過也就停頓了三秒鐘,說:“我想不到你會問得這麼直接。”
“你不是早就預料到我會這麼問了嗎?”
“實不相瞞,我在猶豫怎麼回答你。”
蔣凡凡不自覺地拿起旁邊的水筆,隨著心頭一緊,水筆也隨之拽緊。
“如果回答不了,你···可以不用回答的。”
既然你都主動問我了,又怎麼可能回答不了呢!他明明是想回答我,才會主動讓我問他的,他表達心裡的猶豫,是想跟我故弄玄虛嗎?蔣凡凡想。
“嘿嘿!如若我不跟你揭曉答案,你的心會一直惦念著這個懸念,恐怕對你不利,我也於心不忍。”
“你還是在乎我,愛我的對不對?”對方沉默了,“都是過去的事了,你就大大方方地,不用擔心我會過來糾纏你。”
“如果一段長久的愛情,能輕易割舍,那麼隻能說他從來沒真心過。我真心愛過你,現在也在乎你,隻是我如今有了她,不能再對你動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