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意思？”範忠聽傅崇江說的這話，有些茫然。
傅崇江：“她現在這樣要是不出去，在這裡就是永生，但是隻要強製性出去了，那就會灰飛煙滅，就算是這樣，還是要出去嗎？”
“灰飛煙滅？”範忠有些恍惚，然後搖搖頭，“那就算了，不出去了，不出去了。”
傅崇江看向範芬，“你怎麼想的呢？你想出去嗎？你要是在裡麵，像之前一樣，稍微引導一下誤入這裡的人，這何嘗也不是一件善事。”
範芬雖然從始至終都沒說過她想出去，但是在範忠去求傅崇江的時候，她其實是有點心動的，但是在聽到這個結果之後，她那個念頭就瞬間沒有了，於是趕緊說：
“我可以一直都留在這裡，我出不起，他們也出不去，要是他離開了我的身體，他們就真的沒地方去了。”
對於範芬的這個回答，傅崇江是沒有意外的，還好她做的是善舉，不然不用出去也隻有灰飛煙滅一個下場，傅崇江現在發現自己越來越仁慈了。
“既然你經常會引導迷路的人出去，那你有沒有引過一個叫田八的人出去過？”蔣戎趁機問，不過他這一問，果然有印象。
在範芬身體裡麵的其中一個小孩立馬就說：
“知道，他是從下麵上來的。”
“下麵？”
範芬指向了下麵那個西邑洞的方向。
傅崇江和蔣戎同時往下看，黑夜中，整座山跟黑夜都合為一體了，看上去，就是一條巨大的鯨魚一樣，隨時都要把他們給吞噬掉。
“哥，江哥，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？”蔣戎小聲的說。
傅崇江瞥了他一眼：“怕了？你手中有太坤，你怕什麼？”
蔣戎看了看手上的鐲子，又聽到了身後有悉悉索索的聲音，而且還約來越多，他還是忍不住的吞咽著口水，不用回頭看也知道，他們身後都是密密麻麻的地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