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人忽然暈倒,硯哥哥心裡肯定很難受,涵涵真的好心疼硯哥哥。”
“那個江雲笙也真是的,說話乾嘛那麼衝啊?如果換做是我,絕對舍不得對硯哥哥這樣疾言厲色。”
想起剛剛在壽安堂的時候,下人們看向自己的眼神,徐硯奇心裡就像堵住一團棉花一般,無比的憋悶。
如果不是因為江雲笙對他態度惡劣,他何至於在下人麵前失了威嚴?
徐硯奇臉色微沉,對江雲笙愈發不滿了。
沈若涵將他的神色儘收眼底,繼續撥弄是非:
“硯哥哥,我們去壽安堂之前,是不是江雲笙在老夫人麵前說了什麼,所以老夫人見到我,才像見了仇人一樣?”
“還有屋子裡的那些瓷器碎片,會不會也是江雲笙安排的?”
“她痛恨我搶了你,所以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對付我!”
“可是,硯哥哥,涵涵是真的喜歡你,隻想留在你身邊而已,不想破壞你和江雲笙之間的夫妻感情。”
“硯哥哥,你是永毅侯啊,世襲罔替的爵位,身份尊貴。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。”
“江雲笙竟然這麼容不下我,難道她想讓硯哥哥這輩子隻守著她一個人嗎?”
徐硯奇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江雲笙不過是個商賈之女,身份低賤,自己怎麼可能一輩子隻有她一個女人?
“若涵,你好好休息,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。”
說完這句話,徐硯奇就離開了觀雨樓。
另一邊,江雲笙回到沁雪院之後,流雲不解是問道:
“夫人,沈姑娘犯了這麼大的錯,您為何不趁此機會,把她趕出去呢?”
“您若是態度強硬一點,把她趕走,就算侯爺護著她,旁人也挑不出理來。”
江雲笙看了一眼窗戶外麵晃動的人影,幽幽歎了口氣:
“她畢竟是侯爺心尖上的人。”
自己現在占理,想趕走沈若涵,輕而易舉。
但是,江雲笙還需要沈若涵繼續作妖,激化她跟徐硯奇的矛盾。
這樣一來,她就能順理成章的跟徐硯奇和離。
和離之後,她再送徐硯奇和沈若涵這對渣男賤女下地獄,以報前世滅門之仇。
流雲也看到了窗外的人影,她壓低了聲音:
“這柳嬤嬤真是可惡,時時刻刻盯著我們,弄得我們做什麼都縮手縮腳的,真是憋屈死了!”
江雲笙輕輕一笑:“她和她女兒蓮心,本就是老夫人派來監視我的。放心,等過幾日,就把她們母女倆給解決了。”
正說著,外麵響起一陣腳步聲。
“參見侯爺!”
徐硯奇推開門,麵色慍怒的走了進來。
“江雲笙,我去壽安堂之前,你究竟跟母親說了什麼?母親竟對若涵態度如此惡劣!”
江雲笙冷笑連連:“沈若涵害母親受傷了,母親才會對她態度不好,這能怪我嗎?”
“母親向來大度,況且若涵也不是故意傷了她,她斷然不可能讓若涵跪在瓷器碎片上。”徐硯奇冷眼盯著江雲笙:
“江雲笙,這麼惡毒的主意,是不是你出的?”
江雲笙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她氣得眼眶通紅:
“你從宮宴上回來之,後就直奔沈若涵的院子,完全忘記了母親正臥病在床,母親才會一怒之下摔碎了茶杯。”
“侯爺覺得,一個讓自己的兒子,連親生母親都拋在腦後的女子。母親會待見嗎?”
徐硯奇呼吸一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