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涵本以為受了罰就沒事了,然而——
江雲笙一邊吃著瓜子,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:
“沈姨娘,你以前無名無分,就算犯了錯,本夫人也無權指責。”
“如今,你既然已經成了侯爺的侍妾,就不能像以前那般沒規矩了。”
“前幾日你衝撞了老夫人,害得老夫人一直臥病在床。現在,我要你日日以自己的鮮血抄寫經書,為老夫人祈福,直到老夫人康複。”
“還有,沈姨娘昨日在觀雨樓摔碎了一個花瓶,價值白銀六千兩。就從你的月俸裡扣吧。”
“侯爺侍妾的月例銀子是十五兩,沈姨娘需要用二十年的月俸,填補被你摔碎的花瓶。”
沈若涵氣的差點吐血,“江雲……”
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,江雲笙就漫不經心的抬眸,語調平緩:“流雲,掌嘴。”
於是,沈若涵疼到麻木的臉,又迎來了一次暴擊。
沈若涵死死的咬著牙,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。
一盤瓜子已經見了底,江雲笙拿帕子擦了擦手,然後雲淡風輕的說道:
“沈姨娘,除了本夫人剛剛訂的那兩條懲罰,你還需每日跟著柳嬤嬤學習侯府的規矩。”
“另外,還要每日抄寫女則、女戒一遍,你可記住了?”
說完這番話,江雲笙無視掉沈若涵憤怒的目光,動作優雅的起身走人。
今天隻是為前世的滅門血債,討回一點利息。
以後,她會把整個永毅侯府,一步一步的推進地獄!
“嗚嗚嗚……硯哥哥,江雲笙欺負我!”
“你看看我的臉,都是被她打的!”
徐硯奇處理完公務,回到翡翠閣之後,沈若涵就撲到他懷裡,摟著他的腰,哭哭啼啼的告狀。
“硯哥哥,我本來在邊關生活的無憂無慮的。因為喜歡硯哥哥,才會不遠千裡跟著你來到京都。”
“你說過會保護我一生一世的,你看看我的臉……”
“女人的臉是最寶貴的,我若是毀容了,硯哥哥會不會不喜歡我了?嗚嗚嗚……”
“就因為我直接叫了江雲笙的名字,她就把我打成這樣。硯哥哥,涵涵心裡委屈,嗚嗚嗚……”
看到沈若涵滿是血痕的臉,徐硯奇心疼不已,摟著她輕聲細語的安慰。
完全無視了站在一旁的蓮心和柳嬤嬤。
柳嬤嬤想要提醒徐硯奇,是因為沈若涵拿侯府女眷和皇帝的女人相提並論,才會被夫人責罰的。
但是,看到徐硯奇和沈若涵小意溫存的模樣,她也不好上前。
蓮心悄悄吩咐身旁的小丫鬟:“趕緊去通知夫人,沈姨娘惡人先告狀,讓夫人早做準備。”
沁雪院裡。
江雲笙把提前拓印好的女則、女訓鋪在桌案上,然後裝模作樣的開始抄寫。
徐硯奇氣呼呼的走了進來:“江雲笙,你怎麼如此惡毒,居然把若涵傷成那樣!”
江雲笙把手中的狼毫放在筆架上,語氣平靜的說道:
“沈姨娘當著侯府下人的麵,說皇帝的女人都可以晉升位分,她以後也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