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好絮堯被他護在懷中,洛知謙想。
風息後,洛知謙鬆開了手。
他著急看去時,攬星已經不在了。
那把木梳上刻著的星星,在閃爍一次後,也徹底的熄滅。
“臭表字,早該去死了!”任平生見到這一刻後又開始咒罵起來。
空氣中的星光完全消失了。
任藏月像是被抽走了靈魂,呆呆地站在那兒。
雙腳像是被釘在地上,慘敗又紅腫的臉色如同枯槁的樹木,透著死氣。
那把梳子還在手上,可裡麵已經沒有靈魄了。
洛知謙頓時明白了。
“老子就說你這靈魄是個賤人,你你!快來把她抓走啊,她和妖怪是一夥的!”
任平生的腰根本直不起來,他即使是躺在地上也恢複了剛剛劍拔弩張的樣子。
他指著洛知謙罵,又指著任藏月罵。
完全沒有忌憚剛剛才惹怒了洛知謙的後果。
洛知謙一回頭就和絮堯的目光撞了個滿懷。
她一直在看著他。
絮堯知道洛知謙想說什麼,對他搖了搖頭。
她把洛知謙拉過來到自己身側,然後讓他和她一樣,一言不發的看著。
看著,就單單的看著。
什麼都不要管。
“我跟你說話呢,你聽到沒有啊!你倒是快來抓啊!”
任平生不理解為什麼洛知謙和絮堯還不來將任藏月抓走。
這兩人就是來看戲的嗎?
“任平生,攬星已經不在了。”任藏月低著聲音對他道。
“你可以不做族長了嗎?我們像以前一樣。”
“你在做夢!憑什麼我不能做族長!”任平生呸了一口,暴跳如雷,衝任藏月大聲怒吼道。
他想撐著腰起來,可疼痛讓他根本無法動彈。
“我娶你,不就是為了當族長嗎?你以為你和彆的女人有什麼區彆?!你和她一起去死啊!”
他說的格外激動,臉色越來越紅,聲音像是擂鼓一樣強烈。
任藏月聽到這些話後,整個人露出了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表情。
她像是被人擊潰到了寒冰裡,整個身體都忍不住的顫抖。
她死咬著唇,一字一句道:“你……你說什麼?”
這可不是她想聽到的話。
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?
“我說,你怎麼不和她一起去死啊!”
任平生又重複了這句話,死命忍著劇痛,從地上哆嗦著爬了起來。
他疼得滿頭大汗,走一步都異常困難,可指著任藏月的手從未放下:
“你殺了我那麼多族民,你該怎麼償還,要是丟了我族長的位子,我一定殺了你!”
“不,不是這樣,不是這樣!你不是為了當族長!你不是!”
任藏月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,可那令她崩潰的話早就已經聽見了。
她甚至丟下了手中剛還視若珍寶的梳子,上前一把抓住了任平生的衣服。
那把木梳被她扔開,在地上滑了一段路。
“你說不是啊,你說不是!”
她張大著嘴說著這一句話,非要求一個答案,眼中的絕望和淚水越來越多。
“你不是為了頭發接近我,你不是!啊——”
她不相信,她不相信!
“滾開!你又找打是不是?!要是沒這頭發,我會看上你?”
任藏月衝過去抓住了任平生的衣領,可他沒有半分憐惜,一把將她從身上推開。
像是碰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。
在旁聽到這些話的洛知謙也覺得出乎意料。
這還是,任端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