絮堯咬著下唇，想著一切的有可能。
“你和思無涯配合怎麼樣？”除了這點絮堯暫時想不出什麼更有可能的了。
“無涯嗎，無涯挺好的，他很努力配合我。”
絮堯沉默片刻，最後點了點頭。
話雖如此，但那是洛知謙感覺的，真正的情況還是應該問問思無涯本人。
“嗯，先這樣吧，不能操之過急，彆太擔心了。”她寬慰道。
洛知謙勾了勾唇，眉眼多出幾分繾綣，會心一笑：“嗯。”
“阿漣剛剛是在說什麼？”
絮堯還以為他會忘了呢，改口道：“沒事，我說這裡的景色沒有我家那裡好看。”
“家？”洛知謙疑問。
絮堯情緒有點難辯，她弓起身子抱住了腿，應：“嗯。”
披風的竹葉清香因為她的動作傳進鼻中，味道還是那麼淡，和他身上一樣，像是透著雨後的綠葉花香，讓人清寧。
她真的迷戀上這味道了。
洛知謙知道她和自己一樣，沒有親人。
沒有親人的家，還算家嗎？
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，阿漣。”洛知謙把手輕輕搭在了女孩兒背上。
絮堯要想想自己到底想不想告訴他。
她朝他看去。
依舊是那雙清澈明朗的眼，看著她。
就像是知道她會看他一樣。
洛知謙眨眨眼，笑意還在。
一種強烈的吸引力黏住了絮堯的目光。
她沒說話，洛知謙就也一直看著她。
氣息微熱。
絮堯不知怎的又朝他的唇看了過去。
那觸感……
啊啊啊！她在想些什麼啊！
“你不就是喜歡知謙嗎？”
“等他醒了你就跟他表白，隻要你說喜歡他他肯定馬上就醒了！”
“知謙對阿漣肯定也有意思，你們在考核裡的事我可都聽說啦！”
“我願意用我的命換你，阿漣。”
“我隻要和你一起。”
“主人，難道你……喜歡上洛知謙了？”
……
那些聽過的話一下全鑽入了絮堯腦海裡，她的心又開始狂跳，濃烈的酥麻感爬滿全身，令她驚喜又難以掌控。
她呼吸沒了規律，僵著移開眼，唯恐他發現自己的心事。
她摸了摸頭發，調整了下才再開口，聲音有些顫抖：“嗯……我家，我家那邊景色很美……”
正常情況下，她現在是不是該邀請他，有機會來她家那邊看看？
但她不能說。
洛知謙也來不了魔界。
“我好像從來沒聽阿漣你說過你以前的事呢。”
他隻知道她四處流浪，沒有家人，一路殺妖，目的是天青派。
“嗯……你想聽嗎？”絮堯問他。
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都是隨口而出，身份名字都是騙他的，也從來沒和他說過些什麼。
洛知謙道：“嗯，我是想多了解一些阿漣，但如果是些不好的回憶，阿漣就不必說了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
“因為……如果是如果的回憶，那阿漣會覺得傷心吧，我不想你傷心。”他目光裡都是她，深邃的瞳仁裡有著嗬護和點到為止的禮貌。
“過去無法改變，隻要我們能專注的隻有現在。”
絮堯攏了攏披風，把自己抱得更緊。
她呢喃：“就是因為太痛，我才無法忘記這種感覺。”
一刻也忘不掉。
風碾碎了她的聲音，但他還是聽到了。
洛知謙有些怔住。
他記得絮堯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