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哢……哢。”它甩了甩頭，順著賀蘭瑜的手開始往上爬，即將爬到肩膀時，被賀蘭瑜抓了下來。
“不好意思啊小蟹，我的肩膀已經有人了，這是他的專屬座位，不能讓你趴著哦。”賀蘭瑜把碧靈蟹搭在了自己手臂上。
他注視著靜默的灰色江麵因為水底的異樣正泛起漣漪，一圈一圈的水紋漾開，沒過多會兒，水中就探出了很多魚腦袋。
“哢哢哢！”碧靈蟹擦了擦眼睛，站在賀蘭瑜手臂上用鉗子和水中的靈魄交流。
“我們不是要來買新靈魄的，也不會傷害任何一個靈魄。”賀蘭瑜道。
“哢哢哢！不相信人類，每個來的人都這麼說，都是騙人的，哢哢哢！不買靈魄來這裡乾嘛？”碧靈蟹機敏道，雖然還是有些固執，但明顯和賀蘭瑜說話時語氣沒有剛剛那麼凶。
“不忠心的人要得到考驗哢哢哢！剛剛隻是給你們一個小體驗，你們就等著接受靈魄大人的正式考驗吧！”
“雖然你很帥氣，但你也彆想賄賂我哢哢哢，我是不會告訴你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！”
“既然我們來了，那就不會投機取巧，一切都聽鎮守靈魄您的安排吧！”
“哢哢哢！”
“給大家再說明一下，它應該就是我們這場考驗的鎮守靈魄，每一場考驗裡都會有一隻鎮守靈魄，主要是全程監視我們，也算是主考官，我們能不能通過考驗去往靈都，都是由它決定哦。”
“哢哢哢！”它傲嬌地舉著爪子。
“剛剛算是它給我們的見麵禮？沒有惡意，小東西力氣還挺大的，它是個短暫有靈的的靈魄，時間不能太長，我們互相認識認識唄小蟹。”賀蘭瑜一隻手碰了碰它的蟹鉗。
靈魄在沒有認主前，靈力達到一定程度，可以短暫具有人形具備的能力。
“你……你知道的還挺多嘛人類。”
“不，不過就算你，長得很好看，看起來不像個壞人，我，我也還是要勸你們早點打道回府的，已經有靈魄的人是絕不能再有第二個的！我們也是不會去和彆人共享一個主人的！”
“我們真的不是來買靈魄的！”白葭湄否認道，想和它解釋清楚。
“什麼考驗，儘管來吧。”絮堯道。
它是靈魄，卻沒有靈魄生來愛主人的天性，不親近，期待人類的靠近，說明它已經見過人類的殘忍和醜陋，不再相信人類，說了這麼久它都一直很抗拒，沒有鬆懈，可見其對人類的抵觸。
能讓生來就是愛人的靈魄改變心意，可想而知這些人是有多過分。
絮堯真想見識見識。
“哢哢哢！哼，靈魄大人說過了，不可以聽人類的花言巧語，你們說的我都不信！等你們離開的時候就知道你們到底是來乾嘛的了，現在我們可不會手下留情，考驗馬上開始，你們等著吧！”
“現在就讓你們瞧瞧，沒有靈魄，你們人類是有多渺小！”
江麵剛剛探頭的那些小腦袋此刻都躍出水麵，它們是一群魚類靈魄，看樣子應該不是同一種類，但在這個世界裡都變成了灰色。
魚群開路，輕盈地躍起遊弋，小舟在沒有任何作力下無端加快了速度，帶著眾人在水麵上極速前行。
“不知道烈舟他們會是什麼考驗呢，誒，翩翩你怎麼啦？”白葭湄以扇遮麵，瞧見了一言不發的雲翩，她不知何時退卻幾步，站得離大家有點遠。
她一番話引得眾人都朝她看去。
雲翩正盯著賀蘭瑜的手臂，目光呆滯，沒什麼神采。
“沒事……”她道。
可明明看起來就不是沒事的樣。
賀蘭瑜也看了她一眼，很快就又移開視線看回前方。
“小心！”然而隻是剛回眼的一刹那，前方流動的水流就忽然升起，在眾人麵前彙聚成了一道水牆。
“血月交光！”
“四海……！”
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