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......該叫她什麼......？
他能叫她什麼？
他頓住的這幾秒，絮堯迅速從他懷中抽離，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撲滿她的竹香也悄然消失。
洛知謙身體僵著了片刻，完全感受到懷中空了後才魂不守舍地起身。
起身後看見的就是她的背影。
他忽然覺得眼睛好酸。
絮堯望著四周的變化，極力平複著心情，還用著比較自然的聲音道：“法術已經形成了，這應該是他的核心法術，和天賦法術類似，曉山青他原本是妖，沒有天賦法術，但這個法術和天賦法術很相似，強攻是破不開的，會反彈在我們身上，如果要破那我們必須......”
“我該叫你什麼？”洛知謙插嘴問出聲。
絮堯被迫停止了分析。
“看著我，好不好？”他看著她的背影，隻道，聲音透著壓不住的悲涼，連他的溫柔繾綣都被蓋過去。
她鮮少一口氣說這麼多......去堵他的話。
絮堯聽見他的聲音，慢慢轉身。
他還是問了。
“我叫絮堯。魔王，絮堯。”絮堯看著他，在還沒感覺自己在說話時，話就自己一個字，一個字地跳了出來。
此時四周已經不再漆黑，而是變成像流水在流動一樣的背景，淡淡的藍色光暈包圍，曉山青的臉已經消失，外麵的景象現在他們一點都看不見。
更壞的是，這個空間不僅封閉環境，還封閉精神，進來的那一刻絮堯和祭百的聯係就全斷了，精神感應不到一分。
她看見他挺拔的脊背此時微彎，乾淨的瞳裡沒著濃濃的苦澀和陌生，眼角若有若無的發潮。
“那......阿漣是什麼......？”洛知謙問出來後有些後悔，他竟有些害怕聽到答案。
聽到一個，不是那麼重要的答案。
“......”絮堯動了動唇，不知該怎麼說，看著他她隻覺如鯁在喉，身體裡的每一處神經好像都在叫囂疼痛。
該怎麼和他說？
他們是注定要分開的，絮堯深知。
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是這樣暴露身份。
不，她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提前暴露。
原本想的幫他成神，板上釘釘後離開，現在都做不到了……
“隨便取的，不重要。”洛知謙聽見她幾乎沒有溫度的聲音。
“......嗯”洛知謙低低地應了一聲，忍住酸澀，僵硬地點點頭。
他每一個動作落在絮堯眼裡都是在勉強。
明明他很難過，不是嗎？卻還是裝作一副“沒關係，可以承受”的樣子。
他越是這樣，她的心就越痛。
絮堯握了握拳，順暢一口氣，開口的語氣有意無意的冷淡：“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