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應道：“嗯，那我們儘快出去幫祭百。”
絮堯點點頭，“這個法術是……”，剛說著，她突然胸口感覺到了一窒，一股甜氣在嘴中漫溢，下一秒嘴角處就滲出了血絲，手中赤淩劍急速抖動，額間寶石靈光瞬間熄滅！
“阿漣！”洛知謙立刻扶住她的身形，眼疾手快穩穩地攙住她。
絮堯雙腿無力，心跳驟然快得像要跳出胸腔般，渾身血液倒流，霸道無匹的靈力在體中亂竄，剛才那股不適又全湧了上來，甚至更加嚴重，腦中精神世界有崩塌的趨勢。
這樣的異常，都是因為靈魄受到了傷害。
“祭百……”她細語出聲，這股從祭百身上傳來的感受她不能自行解決。
“阿……”洛知謙把她摟在自己懷中，讓她靠在肩膀上，就這麼幾秒鐘絮堯身體就變得燙如赤鐵。
絲絲的青竹綠光從他的手心處向她纏繞，冰冰涼涼的清香感從他的身體傳導給她。
“祭百……”絮堯低低喘著粗氣，掙紮地想要從他身上起來。
“這個法術維持的時間說不準，曉山青靈力不低，祭百，祭百情況很差，等不到曉山青自然靈力耗儘，法術失效，他自己絕不會輕易服輸的，我要出去。”絮堯虛弱著急道，“我現在就要出去……”
洛知謙拉著她不讓她離開自己的依靠，用手圈住她的肩膀，答應道：“好，出去，現在就出去，我來打破這個空間！”
絮堯道：“你的靈力不夠，要是不能一招擊破，攻擊就會繼續向我們反彈，現在我的靈力流失太快，若有閃失我無力保護你，你往後，讓我來。”她推開他的手，有些哆嗦地去提赤淩劍。
洛知謙看見她臉上的倔強，滾著汗珠有些蒼白的臉上還忍著難受，卻還是在咬著牙運轉靈力。
他看著她這幅樣子忽然就有些生氣，伸手一把拉過她握劍的手腕，按住，強硬道：“我不需要你保護啊阿漣！我有能力保護自己，我也有信心可以幫到你！”
洛知謙心好像絞在了一起，被擰成一團。
“你不能受傷！我不能讓你冒險。”絮堯執意道，她沒去看洛知謙，腳下法盤亮起。
“為什麼！難道我就可以看著你在我麵前受傷，在我麵前冒險嗎阿漣？”洛知謙不知道她究竟為什麼這麼說。
“彆，彆這樣好不好，你現在已經虛弱了不比從前，我在這呢，我在這呢，我可以，我真的可以……”他也沒說幾句話語氣就軟下來，對她根本提不起怒意，反倒是生出了心疼。
她隻是個女孩子，在他眼裡她才不是什麼魔王，她隻是阿漣。
可她什麼都要衝在最前。
他知道她一直以來都很強大，他不會阻攔她釋放鋒芒，也自知自己和她的差距，不會去拖她後腿，哪怕是站在她身後都無事。
他可以被她偶爾保護，但絕不能永遠被她保護。
他可以在她有能力時，承她照顧，卻絕不可要她強撐著身體為他逢凶化吉。
他要讓她知道，他同樣可以被托付，可以被信賴。
不過他還知道，此時如果靜下心來慢慢告訴她，自己現在的能力經過融合，已經如何如何，是不現實的。
他不一定有那麼多時間向她全盤脫出，她也不一定會立刻消化並真的準許他來破法。
她何嘗不是個固執的人呢？
洛知謙眼底的心疼沒有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