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82 章 歸來(1 / 2)

負師恩 忘還生 9661 字 7個月前

國公府出了意外。

宋承南帶著新納的小妾出門行獵,不料遇上刺客。

當時,祝姨娘正帶著女使采摘草藥,身邊沒我跟著侍衛,宋承南為了救她,性命垂危。

宋觀穹趕回國公府時,整個院子一片混亂,下人進進出出,見世子來了,才有了些規矩。

宋承南躺在床上,麵色蒼白,血水一盆一盆地被端了出去,看來傷得不輕。

楊氏在床邊守著抹眼淚,小聲問醫正要不要緊。

“發生了什麼事?”宋觀穹問。

宋承南青著臉不說話,他還是想不大明白,阿茵為什麼要害他。

這麼多年,他從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過,結果卻落得這樣的結果,要不是他久曆沙場,反應快,就要被她連累害死。

情意錯付,宋承南氣怒之下,甚至將祝茵就地殺了,他不殺,刺客也不會讓她落入自己手中。

楊氏將眼淚擦乾,替他說了前因後果。

有些話宋觀穹還是要問的:“父親可知道動手之人是誰?”

定國公甩出三個字:“不知道。”

“那這件事隻能讓寒鴉司來查了。”

宋承南皺眉點頭,他更擔心的是,自己如今傷上加傷,隻怕再不能掌兵了。

“我有意將兵權交給你了,隻是陛下那一關怕是不好過。”宋承南擔憂自己不能將幾十年來的積累留在宋家。

楊氏埋怨道:“你先彆著急這件事了。”

宋承南被她打斷,卻不惱,“你放心,我還死不了,現在不用回邊疆了,你高興了?”

楊氏哼了一聲,“我去催一催藥熬好了沒有。”

宋觀穹無視國公夫婦之間的異樣,說道:“此事容兒L子先回稟陛下。”

如今宋觀穹是皇帝心腹,手裡多一支兵,其實威脅還沒有寒鴉司那些機密大。

宋承南受傷,多的話也不再說,宋觀穹略坐了坐就離開了。

走出房門正好迎麵撞上楊氏,身後跟著端藥的女使。

她道:“你瞧著不大高興?”

楊氏瞧出兒L子清瘦了些,骨相更加清晰,儼然已經是個正當年的青年,隻是更加陰沉,眼神中少了溫情,變得陰鷙無情。

“父親受傷,兒L子當然高興不起來。”

“得了吧,你還沒有孝心到這份上,”楊氏冷哼了一聲,“又是府裡那個吧,現在就是我不說,外頭人人都知道你娶了自己的師父,這事兒L瞞不住了,你們夫妻鬨不痛快了?”

“知不知道,他們又能怎麼樣?”宋觀穹根本不在乎彆人知道,鬨大了不過是去皇帝那請罪受幾杖,之後該乾嘛乾嘛。

他唯一在乎的人已經走了。

“夏氏呢?”

“她在閉門靜養。”

“這麼大的事,她也不過來看看?”

“我沒讓她知道。”

楊氏閉上找碴的

嘴,端著藥碗走了進去。

房中傳出了楊氏溫聲細語的說話聲,她將藥輕輕吹涼,親手喂給宋承南,並未假手於人。

宋承南被小妾背叛,慢慢發覺出發妻的好來,喝完藥關心了她兩句,楊氏低頭羞怯地回話,夫妻仿佛又回到了新婚之時。

宋觀穹不再看那對夫妻,正待離開國公府,又出現一隻“攔路虎”。

“世子最近惡名在外啊。”時靖柳抱臂斜倚在大門邊。

宋觀穹近日確實愈發冰冷無情,寒鴉司大牢裡慘叫聲比以往更淒厲,大牢外辦差的人連呼吸都放輕了,見著司主,莫說是靠近,就是在他麵前抬頭都不敢。

上下一片人心惶惶。

時靖柳看著他,跟看一個沒有活氣的人俑一樣,就猜測是家裡那位的緣故,不然沒什麼事能讓宋觀穹如此苦大仇深。

不過他特意等在這兒L,不是管人家的家事的,“國公爺和你有沒有關係?”

“你問哪次?”

時靖柳盯著他不說話,定國公對自己有知遇之恩,自己必須討回這個公道。

宋觀穹撩眼看向他,目光如有實質,“怎麼會和我有關係?”

“國公受傷,受益的人隻有你。當初他會受傷與隊伍走散,又正巧被一個醫女救下,若是他並不中意那個醫女,你又待如何?”

宋承南沒說,但回來時不見對小妾身死的傷心,反而憤怒疑惑,時靖柳就猜出來了,那小妾隻怕是個細作。

能做到這樣的事,不是宋觀穹還有誰。

不料宋觀穹卻說:“你想錯了,那醫女並不是我的人。”

但他沒有否認宋承南受傷之事。

宋承南認不認識那個醫女,都得回建京,之後想從他手裡拿到兵權,法子又不止一個。

不過是知道了太子派人在祝茵出府買首飾時暗中接觸,又刻意放鬆國公府裡的監視,助她和太子的人私會罷了。

祝茵被假太子哄騙住,聽到隻要她鬨著要去行獵,給太子機會,將來就能進東宮,甚至封妃,不可避免地心動了。

做國公的女人已是富貴,何況太子更年輕,地位更高,富貴來得太過容易,蒙蔽了祝茵的眼睛,自認能憑些鄉野之趣攏住國公,那在內宮爭寵也會無往不利。

宋觀穹不過正巧發現這招很好用而已。

時靖柳不滿:“他是你父親,將你從你阿娘手裡救出來,送上多難山,這麼多年未曾對你不起,你倒好,坑害起他來了。”

“讓他吃個教訓,看清那位姨娘的真麵目,不是好事嗎?我沒多少時間了,下次一定思慮周全些,”宋觀穹不剩多少耐心了,“我倒是有件事想問你。”

時靖柳道:“你待如何?”

“國公雖不再掌兵,你的軍師還當不當?”

時靖柳歎了一口氣:“我看膩了你們這些勾心鬥角,有意離開建京,看看山水,寫幾句酸詩。”

“有個印信,能從大靖任何地方的錢莊取銀子……

時靖柳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。

苦行是不可能的,他要逍遙山水間,醉臥美人膝,銀子斷不可少。

宋觀穹馬不停蹄就進了宮。

“醫正說家父的傷若歪一寸,神仙難救,如今隻能放了手中兵權,讓……臣接手,可臣並無帶兵打仗之能,怕還是讓國公手下部將掌管更好。”

皇帝一身道袍,半個胸膛袒著,捋了捋胡子,沒有立刻答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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