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礫塘接話,“我也不想讓你去。”
陳應的動作一頓,“為什麼?”
“要是你被帶祁煊帶壞了,那我得多難過。”
“你難過什麼?”
真是莫名其妙。
“我難過什麼?”秦礫塘突然扭頭掃了陳應一眼,含著笑揶揄他,“當然是難過你變成沾花拈草、三心二意的渣男。”
怎麼可能?!
陳應剛要反駁,卻又突然心虛,他三心二意居然是事實。
每天在陳應和陳軟軟兩種身份中間切換,且最近越來越絲滑,扮演起一個女孩子來得心應手。
作為一個網騙,陳應心虛地不敢看去秦礫塘的臉,乾咳幾聲,縮在了角落裡。
秦礫塘把手握成拳虛虛抵在嘴邊,“嗯哼”一聲,“怎麼不說話了?”
下山的路越來越黑,車裡靜默無言,秦礫塘又給了陳應一顆糖,“真要去?”
陳應反問,“你猜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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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煊被家裡凍結了所有的資金,名下就隻剩下這套跟朋友合夥買的大彆墅。
到了地方,秦礫塘停好車,陳應叼著糖下車跟在他身邊,剛走到小花園就聽見彆墅裡勁爆的音樂傳出來,還有笑鬨聲不絕於耳。
陳應雙手插兜走著,伸長腦袋去看秦礫塘臉上的表情,沒什麼表情。
三哥的心思藏得真夠深。
祁煊惹了這麼大的事,還沒心沒肺跟狐朋狗友舉辦聚會,一走進客廳,牆上掛著“李任青狗比不得好死”的大紅色橫幅。
秦礫塘終於忍無可忍,一把扯掉這個橫幅扔地上,皮鞋從上麵踏過去,陳應都看笑了,端起一盤水果坐在沙發上看戲。
有人回頭發現了秦礫塘,笑容頓時消失,放下手裡的酒杯,“三哥……”
“我去,三哥來了……”
“三哥好。”
“我跟你們說,其實我三哥最疼我了。”祁煊衣衫半敞躺在巨型的環形沙發上,一左一右坐著兩個身材火辣的美女在他胸膛上煽風點火,“我受了委屈,他還得哄我呢。”
秦礫塘腿長,輕易就邁過了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,經過巨大的水晶吊燈下時,可見他襯衫之下背部肌肉的飽滿形狀。
到了跟前,秦礫塘的情緒已經收斂,慢條斯理挽起襯衫袖口,“哥哥來哄你了。”
“我去!”祁煊猛地睜大眼睛,顫抖的手胡亂把敞開的衣領收攏,身邊還跪著兩個小男孩,導致他不知道該把兩隻腳往哪放,場麵非常滑稽,“三、三哥,您老人家怎麼來了?”
“來哄你。。”
“三哥你彆這麼跟我說話,我害怕……”祁煊一身酒氣,煩躁地抓頭發,“三哥,這些天我聽夠那些說教的話了,你就彆說了,行嗎?”
秦礫塘笑,“我是來哄你的。”
可你的眼神不是這麼說的啊!!祁煊害怕極了。
秦礫塘彎腰,直視祁煊的眼睛,“我說了,我是來哄、你、的。”
啊啊啊啊啊!!祁煊要瘋了,趕緊站起身說,“散了散了,今晚就到這吧,下次再聚。”
陳應吃完一盤水果,走過去關掉音響,彆墅瞬間寂靜,三個男人站在客廳裡。
祁煊立馬認慫,跑到秦礫塘麵前裝乖討好,“三哥,我發酒瘋了才說的那些話,你彆跟我一般見識。”
秦礫塘指著祁煊的臉,“少跟我來這套,你死定了。”
餘光掃到陳應,秦礫塘轉身往一樓的台球室裡走,“你跟我進來!”
“我他媽!!”祁煊捂著胸口痛心疾首,回頭向陳應求救,“小應,你快幫我勸勸三哥,你看見三哥凶神惡煞那樣了嗎?!他肯定要揍我!”
陳應聳聳肩,“我跟他不熟。”
“你他媽還騙我呢!”祁煊擔心自己要挨揍,又為陳應的隱瞞憤憤不平,“我都聽唐思樂說了,你以前跟三哥關係好著呢!他什麼都聽你的!”
台球室一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