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應忍不下去了,從臂彎裡抬起泛紅的臉,長舒一口氣,眼眸晶瑩,“三哥,用力點。”
“用力點?”
秦礫塘聲音喑啞,但陳應沒空管他怎麼了,用力點頭,“太癢了,用力點吧。”
秦礫塘換了個姿勢,由坐著改為跪在陳應身側,手上的力氣一加重,陳應就疼得發出悶哼。
秦礫塘按一下,陳應就哼一聲。
到了後麵,太疼了,陳應也不尷尬了,直接喊疼,“也彆太用力了吧三哥?我的腰要斷了,你先換個地方按一下呢?”
“腰上傷最重。”
“我知道,但我的腰要被你弄斷了。”
“……忍住。”
操,忍尼瑪。
陳應皺著眉回頭,突然一愣,秦礫塘看他的眼神太暗了,黑漆漆不見一絲光澤。
這種充滿壓抑的黑隻維持了短短一瞬,秦礫塘低頭避開陳應的視線,再次抬起頭,他又變成了慵懶矜貴模樣,唯獨嗓音還是啞,“馬上好了。”
陳應愣愣的,“……哦,謝謝三哥。”
腿上也有傷,陳應自己當著秦礫塘的麵上藥。他穿的是五分短褲,褲腿寬大,能擼到大腿根部,露出來的腿修長勻稱,隻是附著在上麵的那些青青紫紫太煞風景。
陳應把藥膏擠在手指上,往大腿上抹,多餘的藥膏也沒浪費,全部擦在大腿內側的軟肉上。
“我可以抽根煙嗎?”秦礫塘突然問。
陳應抬起頭,蹙眉,“可以。”
這裡隻有兩個都抽煙的男人,有什麼好問的。
秦礫塘站起身,高大的影子落在陳應臉上,“洗手間在哪?”
“那邊。”陳應指了個方向,秦礫塘自己去了,陳應收好剩餘藥品,看時間,已經淩晨兩點了,不知道秦礫塘還走不走。
如果要留下來,那就意味著他們有一個要睡沙發。
燈光一暗,秦礫塘從壁燈前經過,他走回了客廳,身上有股子淡淡煙味,看來在洗手間抽了一根。
“你去洗手。”秦礫塘說。
“好。”手上都是藥膏,黏黏糊糊。
陳應洗完手出來,客廳沒人,秦礫塘站在漆黑的陽台抽煙,上半身靠在欄杆上,視線盯著他走過去。
“三哥,你今晚在我這睡?”
秦礫塘從嘴裡拿走煙,指尖猩紅的一點在昏暗中像是海上燈塔,陳應看著那一點,犯困了,“三哥,拍不拍《王權富貴》讓我再想想。”
“嗯。”秦礫塘隨意回答。
看來談論工作也不是今晚的重點,難不成秦礫塘特地來給他上藥?想到這,陳應笑了一聲,秦礫塘聽見了,側目看他。
“笑什麼?”
陳應搖頭,“沒。”
秦礫塘不計較他的意思,“你先去睡,我在沙發睡一晚,明早走。”
“在你來之前,我今晚就沒打算睡,準備通宵遊戲來著,你睡我房間去吧。”
“現在不防備我了?”秦礫塘笑著。
“兩個男的有什麼好防備的?”
“是嗎?”秦礫塘把煙頭在濕紙巾上摁滅,“從那根煙開始,防備我一天了。”
“怪我?你突然把你嘴裡的煙放我嘴裡,我多想點有錯?”
“沒錯,你防備我是應該的。”秦礫塘伸長腦袋,湊到陳應麵前,眼裡浮現幾分揶揄,“錯的是我,我死死記住了你喜歡女孩,畢竟以前看片,你看的都是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