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會兒,緩解了尷尬,蘇小城才提到正事,“祁總讓我找你約時間,和女主角見個麵,吃個飯。”
回來後陳應還沒去公司見Miya,現在他手裡兩部戲,不知道哪部先開。祁煊有他的心思,想搶在《王權富貴》前麵先拍,這幾天頻繁聯係他,隻是他沒給出個準話。
正說著話,安淩羽走了過來,三個人一起在食堂吃飯,吃完飯陳應還和安淩羽在學校操場散了一會兒步。
安淩羽臉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,他沒提起小漁村的事情,主動挽著陳應的手,輕聲喊他,“小應。”
“嗯?”
操場上有人背著吉他在彈唱,年輕的歌聲響起,一對對小情侶圍過去,安淩羽眼睛亮了,“小應,我們也去聽一聽。”
陳應停下腳步,“抱歉,我晚上約了經紀人見麵。”
安淩羽看了他兩秒,眼裡的笑意變冷,“好,你去吧。”
Miya帶來了最新消息,《王權富貴》還處於籌備階段,至少需要三個月才能開機。在這期間,完全足夠陳應拍完祁煊的《殊途》,甚至能趕在年前殺青。
祁煊知道後大喜,立馬約了《殊途》劇組所有的工作人員吃飯,準備開機事宜。
陳應打車前去赴宴,一下車就碰上了站在門口和人聊天的秦礫塘,秦礫塘的視線牢牢鎖定他,陳應想裝沒看見都不成。
陳應站到一邊等,等到秦礫塘和人說“下次再聊”,那人走了,陳應才挪過去,喊了一聲“三哥”。
陳應舔了舔嘴唇,語氣不太自然,“三哥,好巧啊。”
“不巧,我是專門在這等你的。”秦礫塘說,“走近點,我有話和你說。”
陳應很聽話,乖乖靠近秦礫塘,手臂挨著手臂。
秦礫塘看著他的側臉,“瘦了點,也黑了點。”
陳應問,“三哥想和我說什麼?”
“以前南塢鎮的夏天那麼熱,你偏要頂著太陽出去鬼混,曬得跟什麼似的,但一到冬天就會白回來。”
陳應咬唇,慢慢抬眼,“這就是你想說的啊?”
秦礫塘好笑地看著他,“你以為呢?”
陳應總覺得秦礫塘的眼神是冷的,屬於皮笑肉不笑,他知道秦礫塘還在生氣,笑容有些無奈,“三哥總喜歡逗人玩兒。”
“我哪有你會啊,拿著釣魚竿釣魚,收繩放繩全憑心意,那小魚兒不就被你耍得團團轉?”
陳應不懂他的意思,但能分得清他這嘲弄的語氣和神態,“三哥,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“多跟我說幾句話就心急了?”
“我不是這意思。”陳應也惱火,“你不是也沒回我消息嗎?我也沒生你的氣。”
“你還想生我的氣?”
“我沒生氣!!”
陳應聲音大,吸引了珍饈樓門口的客人,他覺得這樣特沒意思,“沒其他要說的我們就進去。”
陳應煩躁,秦礫塘眼神也變冷,“當然有。”
剛好祁煊愁眉苦臉走出來,三個人找了個偏僻的角落說話,陳應這才知道女主角被撬走了,暫時開不了機。
秦礫塘是這部片子最大的資方,知道這個消息立馬趕了過來,現在能拿主意的也隻有他,陳應問,“三哥,現在怎麼辦?”
秦礫塘想了想,做出決定,“先拍陳應單獨的戲份,女主角邊拍邊找。”
三個人表麵上歡歡喜喜吃完這頓飯,安撫了所有劇組工作人員,沒有女主角也不慌。
八點散場,陳應在門口叫住秦礫塘,秦礫塘動作優雅地穿好外套,西裝革履站在燈下,態度不冷不熱,“有事?”
陳應深吸一口氣,“三哥,一起喝杯咖啡?”
祁煊還沒走,一聽就笑了,“大晚上喝什麼咖啡啊?小心睡不著。”
陳應尷尬,他就是看見旁邊有個咖啡廳,隨口一說。
秦礫塘皺眉,“你有事沒事?沒事趕緊去找女主角。”
祁煊罵罵咧咧,“好好好,我走還不行嗎?”
咖啡廳裡在彈奏《獻給愛麗絲》,兩人麵對麵坐下,陳應看菜單,秦礫塘則叫服務員過來點了一首《卡農》。
陳應問他,“不喜歡剛剛那首曲子?”
“我不太聽鋼琴,稍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