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這股溫柔風一吹,祁煊徹底沒脾氣了,“行行行,既然你們都這麼說,我還能怎麼樣。”
祁煊獨享愛心晚餐,陳應跟著秦礫塘出去覓食。車上,秦礫塘問起林雲生的五十大壽。
陳應正為這件事頭疼,林簡深讓他和林慕由一起操辦壽宴,操辦壽宴這件事本身沒問題,有問題的是陳應本能地反感林雲生,反感回到林家去。
秦礫塘側頭看他一眼,“我記得你以前是很想和他增進感情的,現在怎麼這麼厭煩?”
“不知道。”陳應歎氣,放鬆身體窩在副駕駛,“三哥,女主角的事怎麼辦?”
“這都是小事,不慌。”秦礫塘用手指碰了碰扶手箱,“換了一個國外牌子的糖,你嘗嘗看。”
陳應閉上眼睛,“不嘗,沒心情。”
秦礫塘不說話了,車裡安安靜靜。
陳應麵上看著冷淡,可車裡空間就這麼大,秦礫塘時不時扭頭看他一眼,存在感過於強烈了,加之空調溫度低,陳應手臂上開始起雞皮疙瘩。
腦海裡想起在咖啡廳做的夢,那個夢……是春夢?
全都怪那張腰部的照片,都怪一粒糖。
過了一會兒,陳應勾唇,“三哥,我沒吃你的糖,你不會生我的氣吧?要我哄哄嗎?”
陳應茶裡茶氣,秦礫塘很受用,“陳應,閉嘴。”
陳應請了兩天假回去籌辦壽宴,林慕由比他先到家,兩人按照管家的分工各自管各自的事,幾乎不交流,到了晚上,林慕由住家裡,陳應打算開車回去。
九點多出門時,陳溫柔站在高處的小閣樓上,靜靜看著兩個兒子。
陳應腳步不停,王姨喊住他,“二少爺,您好久沒回來了,今晚住家裡吧,也好跟太太說說話啊。”
陳應抬頭看,莊園裡燈火通明,亮如白晝,陳溫柔卻燈下黑看不清神色,他聽見陳溫柔說,“不要勸,他有自己的安排”。
陳應轉身走,身後的林慕由在喊“媽媽”,陳溫柔應了一聲,吩咐王姨給林慕由準備生活用品,留林慕由過夜。
第二天,陳應早早到了莊園,裡麵搭起戲台子,京劇演員在排練《大登殿》,往裡走,豎起牌子,貼滿各種“壽”字,過壽的氣氛濃烈。
下午,陳應和林慕由對了一遍流程和細節,沒發現什麼問題,隻等明天賓客上門。
管家走後,花園裡隻剩下他們兩個,林慕由主動開口,“晚上留下來和媽一起吃飯。”
陳應扯了扯嘴角,“彆演。”
林慕由突然大笑起來,“看來你很了解我。”
關於陳溫柔,陳應一句話都不想多說。
林慕由勾住他的肩膀,“其實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回這個家,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麵前。”
陳應甩開林慕由的手,神色淡漠,“這樣就很好,彆戲裡戲外都做不了自己,太悲哀了。”
第二天就是林雲生五十大壽,賓客如雲,林雲生帶著林簡深迎客,四處打交道,陳應和林慕由則被打發到角落裡站著,一個私生子,一個養子,都上不了台麵。
至於那三個小老婆,連上桌吃飯的機會都沒有。
快開席的時候,秦礫塘那群人姍姍來遲,一群年輕的公子哥,各個身份不低,林雲生喜笑顏開,對秦礫塘和李任青二人最為熱絡。
十二點正式開席,陳應和林慕由坐在最末桌,聽著林簡深代表林家致辭,使勁鼓掌。
陳應百無聊賴,拿起筷子夾菜,筷子剛伸出去,就被另一雙筷子擋住了,陳應躲開,另一雙筷子卻不依不饒,直接把他的筷子夾住。
有人找茬,陳應懶洋洋抬眸,“你有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