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徐敬西有生以來第一次,吃了不願意吃的東西。
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水果味道。
黎影倒好,含一顆入嘴,笑得腮幫鼓鼓的,咬幾口,吐核:“抱歉,隻是想同先生分享。”
徐敬西睨著她,再看她指尖拈了一顆又一顆送到嘴裡吃,暗紅如血的車厘子襯她手指愈發瑩白。
不明白有什麼好吃的,不作聲,不想搭理她。
黎影看著電影上的高潮情節:“一代至高無上統治的神王就是位渣男,7個老婆,20個情人,按神話故事來講,他的天後應該要謀逆了。”
徐敬西找柔紙巾擦手:“喜歡看西方神話?”
黎影眯了下眼睛,笑咯咯:“也不是,我也學雕塑美學,接觸過很多希臘神話人物的雕像,對雕塑背後的故事都了解。”
甚至可以說把古希臘的書全看完了,單純為了學好雕塑美學。
她突然湊到徐敬西耳邊,神秘且小聲:“我可是拿過獎的。”
也不是隻會研究顏料的呆子,徐敬西丟開紙巾:“雕塑獎?”
黎影點點頭:“不穿衣服的那種希臘雕塑藝術獎,我以前…”她伸出手指數,“學電焊,鋸木材,修雕刀,玩泥土,糊石膏,每天臟兮兮。”
徐敬西清閒地笑開,撈起她的手來看,白白嫩嫩的一雙手,沒被這些臟活累活禍害。
也沒缺過她錢,她怎就非得這麼努力的玩藝術。
看她一臉認真地分享,徐敬西懶得去問,無所謂,隨她去,他有錢,罩得起。
徐敬西拍了拍她的肩膀,示意她起身,她偏不走,在他大腿挪來挪去,磨著他的西褲。
他冷笑了聲。
黎影沒察覺這聲晦澀高深的笑,勾住他脖子,有點委屈地請求:“電影還沒結局,可不可以等我看完再走。”
“認真的嗎。”
他聲音低到過分,精悍的大腿一挪,惡劣地頂了她一下。
那感覺…黎影心口‘砰砰’猛烈地跳動,徐敬西就這麼睨著她,明明抱得緊緊的兩個人,令她無端升起一種心理性的畏懼。
黎影隱隱覺得不對勁,又說不上來哪不對勁,看不懂麵前男人強勢的姿態,一雙深黑的眼眸,為何如此沉沉盯著她。
“那我不看了,走吧。”
說著,黎影連忙收回手,欲要從男人大腿逃離,他不允許,摁她更緊。
黎影愣住了,他要乾什麼?
徐敬西扭頭,看向侍酒師:“下去,把休息室的攝像頭全屏蔽了。”
侍酒師端托盆,頷首:“嗯,明白。”
放下裝車厘子的小盒子,黎影不明所以地問:“乾嘛關,我們不回去了嗎。”
都沒給她反應的機會,徐敬西抱起她放到一旁的沙發。
黎影後背陡然僵直,後知後覺地張開眼睛,看他。
男人單手拆解襯衣紐扣,一邊解開一邊壓上來,眼底的霧靄洶湧濃厚到極致:“等不了。”
明知道他沒心情忍這種事。黎影已經徹底反應過來,還是想逃,身體不自覺往下滑,放低聲音細弱如蟻聲,試圖哄他回家:“我在的時候,你又不回來,我一回家,又要我連夜趕回四九城,就要這樣那樣。”
徐敬西想訓她兩聲,可看她如今說話都沒力氣的可憐勁,眉梢忍不住稍揚:“你想說什麼。”
黎影微怔,是自己聲音太小嗎,他沒聽到嗎,於是,儘量大點聲:“不能在這裡這樣。”
他居高臨下盯看她,鉑金紐扣徹底解開,緩緩說著:“哪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