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淩愣了愣,目光掃過那一長串的名單,拱手應下:“是!”
春寒料峭,月黑風高。
上官淩身著飛魚服,手持繡春刀,目光如炬地望向草場上,一排排散發著肅殺之氣的錦衣衛。
他將一大串木牌扔在了桌上:“領牌子!”
每個牌子上,寫著一個背叛者的名單。
訓練有素的錦衣衛們,井然有序地領完了牌子。
最後一個是留給上官淩的。
上官淩看著木牌上的名字,麵無表情地收下,望著血氣彌漫的夜色:“出發!”
城北。
吏部右侍郎正摟著小妾美夢入眠。
忽然,窗欞子被一刀撬開,一道高大的身影帶著淩厲的殺氣闖了進來。
右侍郎隻覺一股寒意襲上天靈蓋,將他瞬間從美夢中嚇醒。
他一睜眼,看見一個人站在他的床前,他驚呼:“你是誰?”
錦衣衛拔出繡春刀:“奉大都督之命,誅殺叛徒!”
“來——人……啊……”
吏部右侍郎兩眼發直地倒在了血泊中。
……
天蒙蒙亮,最後一名錦衣衛完成了自己的任務,回到都督府向上官淩複命。
上官淩從他手中收回木牌,拍了拍他肩膀:“做得很好。”
上官淩轉過身,撫摸著自己的那塊牌子,“可惜,你不該背叛大都督。”
錦衣衛一怔。
上官淩一刀捅穿了他心口!
晨微曦光,天亮了。
少年天子昨夜睡得晚,今日早朝遲了些。
他剛踏進金鑾殿,便察覺到氣氛不大對。
再一看,似乎少了幾個人。
他問底下的太監:“羅大人、朱大人和李大人從不遲到,今日為何?”
太監們不敢吭聲。
少年天子不怒自威地望向眾人:“諸位愛卿,出了何事?”
眾人麵麵相覷。
還是邢尚書猶豫了一番,捧著笏板上前道:“陛下,昨夜京城出了幾樁命案,吏部的羅大人、大理寺的朱大人、內閣的李大人被人暗殺了。”
京兆尹忙也捧著笏板道:“還有幾位皇商,也莫名其妙被殺了!”
邢尚書道:“看傷口,像是刀傷。”
周將軍道:“刀,無形中殺人的刀……錦衣衛!”
邢尚書嚴謹地說道:“周將軍,暫時並無證據,請勿妄下定論。”
周將軍有理有據地說道:“這幾人曾是陸沅的部下,後來棄暗投明,舉劾了陸沅不少罪證,陸沅前日便回京了,卻既不入宮覲見陛下,也不上朝麵見百官,他去哪兒了,不用我多說了吧!一定是陸沅指使錦衣衛乾的!是陸沅!”
“大清早的,誰如此記掛本督呢?”
伴隨著一道似笑非笑而又帶著極強壓迫感的聲音,陸沅身著紫色官袍,從容恣意地進了金鑾殿。
文武百官頭皮一緊,幾乎是下意識地彎腰行禮:“見過大都督!”
少年天子驚訝地自龍椅上站了起來。
陸沅笑道:“陛下,臣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