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人的兵器。”
孟芊芊說。
“殺人?”檀兒看著手裡的笛子,“笛子咋殺人?又麼得刃,又麼得毒,啊!是不是有暗器?”
她說著,開始在笛子的每一個小孔裡仔細查看。
“麼得暗器呀,百裡誅殺令,就換了個破笛子呢!”
孟芊芊笑了笑,正要開口,忽然間,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男人打前方走過。
在坊市,隨處可見奇奇怪怪的人,孟芊芊極少去打量彆人,然而當這個男人出現時,她不知怎的,鬼使神差地瞥了一眼。
隻一眼,她看到了對方手背上的鴿子血刺青。
她眸光一凜。
“額滴誅殺令啊……”檀兒抱著笛子哭得淒淒慘慘,沒有一滴眼淚。
“檀兒。”
孟芊芊平靜開口。
“啥子?”檀兒一秒結束哭喪。
孟芊芊望著黑衣鬥篷男子的背影:“看見那個人了嗎?分頭去追。”
檀兒將笛子在手心瀟灑一轉,緊緊握住:“得令!”
檀兒閃身進了鐵鋪對麵的巷子,孟芊芊則拉低了鬥笠的帽簷,不動聲色地追了上去。
鬥篷男子進了一間賭坊。
孟芊芊毫不猶豫地進去。
在坊市,以女子之身進賭坊,也不是太過驚世駭俗的事,大家專注賭局,壓根兒沒關注進來的是男是女。
孟芊芊卻感到了一絲棘手。
賭坊的人太多了,她找不到那個人了。
她聽藺小茹提過,坊市的賭坊隻有一個門,她可以確定對方依舊在賭坊裡。
擺在自己麵前的有兩條路,要麼在門口堵他,要麼挨個兒去找他。
堵他的話,自己馬上就要大婚了,怕是耗不過他。
那就隻能找了。
一間昏暗的書房內。
鬥篷黑衣男子將一個盒子放在了對麵的桌上:“你要的東西。”
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冷冷說道:“帶東西來就好,麻煩就不用帶了。”
鬥篷男子的餘光朝後瞥了瞥:“我會解決。”
“最好是這樣。”輪椅上的男子給了他一袋金子。
他拿上金子轉身出了書房。
輪椅上的男子打開桌上的盒子,裡麵赫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。
孟芊芊在外觀察了許久,確定那人沒有易容藏在大堂的賭徒之中。
孟芊芊嘗試往樓上走,卻在樓道前被兩個夥計攔住。
“我找我爹。”
她麵不改色地說。
二人沒動。
看來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上樓的,短暫猶豫過後,孟芊芊回到了一張賭桌前。
兩個夥計倒也沒盯著她,大概,隻要她不鬨事,任她是找爹還是賭錢,都不乾他倆的事。
很快,黑色鬥篷男子從樓上下來了。
孟芊芊麵向賭桌,餘光留意著他,等他出了賭坊後,也快步追了上去。
當拐進一條僻靜的小巷子時,一道可怕的劍氣淩空朝她斬來。
孟芊芊側身一避,劍氣在地上斬出了一道長長的裂口。
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,黑色鬥篷男子又朝她斬出了第二劍,這一劍比她想象的更為淩厲霸道。
好在這段日子的辛苦沒有白費,她一腳蹬上牆壁,騰躍而起,避過一劍的同時將手中的銀針射了出去。
一共三枚銀針,兩枚被對方用劍擋開,另一針被他雙指夾住。
他眉頭一皺:“鬼門十三針?你是什麼人?”
孟芊芊再次亮出三枚銀針:“要你命的人。”
“狂妄!”
黑色鬥篷男子掄劍劈出一記殺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