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芊芊彎了彎唇角:“荀相國自己或許是一個毫無弱點的人,可誰讓他有個專捅婁子的蠢兒子?我說過你贏麵很大,現在總該相信了吧?”
陸沅冷冷一哼。
孟芊芊:行行行,知道你嘴硬。
陸沅道:“他西征七年,恐怕就是在養兵力。”
朝廷要打仗,需要源源不斷地征兵,可征兵的人數以及陣亡的烈士數量都是可以造假的。
最終征去的兵力去了哪裡,朝廷又怎會知道呢?
“謀害楚家,殺死楚大元帥也是在轉移朝廷的注意力。”
讓朝廷更為關注與北涼的戰爭,從而忽視了西域。
孟芊芊讚同陸沅的推測:“這盤棋,下得真夠大的。”
“過去幾日了?”
陸沅問。
“三日。”孟芊芊說。
陸沅說道:“沒關係,就算他們把軍餉轉移了,可隻要找到軍隊,一樣能治他的罪。”
軍餉的藏匿之處走漏了風聲,荀煜不會坐以待斃,他一定會想法子第一時間轉移。
孟芊芊眨了眨眼:“我覺得,他可能轉移不了。”
陸沅古怪地看著她。
孟芊芊對了對手指,一臉無辜地說道:“外公和娘留下的苗疆侍衛,被我派出去……找軍餉了。”
在發現鑰匙與羊皮紙圖的第二天早上,她就臨摹了一份,鑰匙也複製了一把。
甭管猜的對不對,先下手為強,大不了就是白跑一趟。
但眼下陸沅與自己的猜測一致,她幾乎可以篤定就是軍餉。
陸沅張了張嘴,一時間竟有些語塞。
“你是怎麼調走他們的?”
他記得苗王下令讓他們守衛都督府,隻有苗王才能調遣他們,白玉薇都不能讓他們走出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