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羿辰卻淡淡一哂,不置可否地舉舉杯,淺酌一口杯中香檳,雲淡清風的說了一句,“青出於藍勝於藍,我總要作出點成績以為亡父在天之靈。”
“你能這麼想,姨夫就放心了,不然還一直擔心你受到兒時驚嚇,又無父無母照顧,一蹶不振,此生庸碌無為。現在看來,到底是比我家那個臭小子有出息多了。”
祁遠治肯定是因為陸羿辰對祁氏集團的打壓,記恨了陸羿辰,才會處處話漏鋒芒。
陸羿辰向來對這樣一逞口舌之快都不削一顧,能不動聲色刺傷對方的要害,給對方致命一擊,比口舌上逞英雄更給力。但現在也是心口窩火,也要回擊一下祁遠治,才能解氣。便笑著對祁遠治,好像話說家常一樣地說道。
“一提起指腹為婚,就讓我想到了小阿姨懷著小新新時的場景了。小新新還沒出生的時候,我父親和母親就指著小姨母的肚子,還拉著我說,要是這個還是個男孩,肯定要姨夫收養個女兒給我定個娃娃親。後來,小姨母生下小新新,很長一段時間我外公和爺爺,都很高興地要等小新新滿周歲,就將我們婚事定下來。當時姨夫還很不高興,嚷著說,你的寶貝女兒,可不能找個大那麼多的老公,將來要小新新自己精挑細選。想想那段光陰,不免痛心,當年和睦幸福的一家人,現在已寥寥無幾,小新新也……”
陸羿辰的聲音心痛地頓住。
他是很少一下子說出這麼多話的,看著很溫潤和氣,可目光卻一直帶著一分探究地緊緊盯著祁遠治,就好像要從祁遠治那張堆滿皺紋的臉上,看到什麼破綻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