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凱還在那裡打電話,掛了一個女人的,就又給另外一個女人打。
聲音一次比一次肉麻,感情也一次比一次豐富,從最開始,還能正常說話,直接到後來變成,嗯哼,那啥……
“寶貝,想死你了,一閉上眼睛,都是你豐滿的身體……”
喬輕雪見他對著電話發情,惡心得恨不得將殷凱給撕了。
“滾!”她慪氣地大喊一聲。
殷凱回頭,濃眉輕蹙,“打擾你了?”
“看緊淫蕩的男人,我就惡心!”她直接剜了他一眼。
殷凱卻勾唇邪佞一笑,全當她的厭惡是空氣,繼續跟電話裡的女人,卿卿我我,“寶貝,今天有事,不能過去。明天晚上一定陪你。嗯,說話算數,今天晚上真的不行,沒有,絕對沒有跟女人在一起,絕對沒有。你個魔人的小妖精……”
說到最後,他還對著手機親了一口。
喬輕雪直接被惡心到了,以前的殷凱也不這樣的,即便跟女人花天酒地,那也不這麼肉麻的惡心呐!
這五年,果然憋壞了。
“口口聲聲說愛自己女兒,現在孩子生病,還有心情在那裡跟女人發騷!”喬輕雪氣焰暴漲,瞪著他的一雙眸子裡,噙著一股子怨念。
“發騷?嗬!我們打情罵俏關你什麼事?”
“惡心人的玩意兒!”她將臉彆向窗外,去看窗外海麵上的燈火。
一盞兩盞,猶如海麵上的明珠,照著方向。
也不知道笑笑怎麼樣了,殷媽媽的電話怎麼能無端無法接通?真是急死了!殷凱果然對孩子感情不深,一點都不焦急,隻顧著他憋不住的獸欲!
越想越生氣,整張臉都黑壓壓的難看。
殷凱居然又給人打電話,聊得還是那麼惡心人,而他的一雙藍色眼睛,卻一直盯著喬輕雪喘息越來越重的脊背,他就有些憋不住想笑了。
“哦,寶貝,有人生氣了,晚些打給你。”
殷凱放下根本就從來沒有撥通的電話,笑吟吟地看著喬輕雪吃味的側臉,心裡漾起一股難言的歡喜。
喬輕雪將臉徹底對向窗外,才不要看到殷凱那張笑得欠揍的臉。
“吃醋了,未婚妻。”他慵懶起身,聲音也懶洋洋的,帶著點雲淡風輕,看似不經意,一雙藍色的眸子卻深深地鎖著喬輕雪。
“什麼叫吃醋?嗬,老娘不懂。”
等等,他剛才叫她什麼?
未婚妻?
“我才不是你的未婚妻,去找你的那些豐滿女人未婚妻去吧!”喬輕雪見殷凱靠近過來,就趕緊起身躲開,免得跟他接觸的太近距離,這廝發錯情,在她身上找出口。
殷凱舉著手裡的手機,笑著,又無辜著,“那些女人,玩玩而已!你知道,我一向隻當女人是玩具,七天而已的新鮮感。她們在我這裡,根本不能勾起我任何的長久興致。”
喬輕雪揚聲“哈”了一聲,“抱歉,我對你不了解!不要說的好像我很關注你似的!你在我眼裡,就是空氣。”
殷凱擰下眉頭,藍眸深邃如外麵浩瀚的大海,帶著點淡淡的笑,又透著點一閃而過的涼意。
“那你對誰在意?孩子的父親都不關注,你想關注誰?”他沒想到,自己的怒意,就這麼輕易地被這個女人給點燃了。
“關注誰也不關注你這個爛腳蝦!我對種馬不感興趣。”她清冷地瞪他一眼,將臉倔強地彆向一旁。
她精致甜美的五官,還如五年前那般美好,隻是骨子裡透漏出來的逆鱗,總是超脫殷凱的掌控。
或許,她根本從來就沒在他的掌控中過。
不然也不會頂著那麼大的壓力,將孩子給生下來。
“喬輕雪,我一直看不透,你在想些什麼。”殷凱的聲音,忽然沉靜下來,驀地讓人覺得他終於可以一本正經說話了,不在一副風流不羈的模樣。
“我隻是在想我自己的東西,我的孩子,屬於我的,其餘的什麼都不想!”接觸這麼久了,她也一再強調過,他怎麼就是不相信。
“可你為何將一匹種馬的孩子當成寶貝?你那麼厭惡種馬,種馬的種又那麼在意做什麼?”他勾起唇角,邪邪笑著,又恢複慣常那樣不正經的樣子。
“殷凱!”
“在呢。”
“你不會以為,我在乎孩子,是因為在乎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