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飄的話,就是十四樓也上得去!”殷凱說著,身體收得更緊,渾身的重量都壓在喬輕雪的身上。
“世上……世上根本沒有鬼,你彆迷信!”她不適地想要掙脫,但真心不敢,似乎現在隻有他的懷抱,才能讓她感到些許安全感。
“你要真相信沒有鬼,就不會怕黑了!”
“我隻是害怕,並不能說明,我就相信有鬼!”她努力鎮定心神,可恐懼依舊侵犯她的所有神經。
“我說了,月圓夜,那些鬼魂就喜歡找沒有男人的女人……”他倏然沙啞的聲音,低頭靠近喬輕雪的頸窩,滾熱的氣息噴灑下來。
喬輕雪渾身顫栗,下意識扭了扭身體,讓繃著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。
她瞪大一雙眼睛,看不清楚殷凱近在尺咫的臉,卻能看到他那雙藍色如大海的眸子,正目光專注地望著她……
“我不會跟你的。”她的聲音忽然變得很輕,像極了女人撒嬌時候的嬌喘。
“可我想跟你……”他已經快忍不住了,這個女人還穩如泰山不動。
“你最近應該也沒憋……”到吧。
“你聽!”
喬輕雪當即沒了聲音。
緊閉的窗外,傳來野貓“嗷嗷嗷”尋求伴侶的哀嚎,聲聲慎人,好像小孩子在哭。
喬輕雪的身體,不禁又繃緊了幾分,在他身下,就更不敢亂動了。
本來也沒覺得真的有這麼可怕,可就在你越是害怕的時候,就越有人在嚇唬你,反而比平時更覺得漆黑的夜晚有野貓在叫,可怕的好像整個海島都是一座鬼城。
殷凱聽著野貓亢奮又痛苦的哀嚎,就更難受了,“在春天裡動物都會發情,何況是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,而且還喝了酒,在身下還有個可口的柔軟小女人。”
喬輕雪張嘴罵他,“你就是獸欲熏心,實在忍不了,可以出去跟夜貓共舞……”
“我要跟你共舞……”
說著,兩片柔軟的滾熱唇瓣就堵住了喬輕雪。
或許,在她的骨子深處,早就蠢蠢欲動,想要釋放,才會一觸碰到他泛著層層熱量的身體,理智薄弱的直接淪陷……
顧若熙的心情好了不少,白天獨自在房間裡,也不再那麼悶悶不樂。
陸羿辰有給她送來很多設計方麵的書,筆紙齊全,她可以趁著現在有安靜的獨處空間,多畫幾張設計稿。
最喜歡鉛筆在紙上的沙沙聲,在寂靜的房間裡,好似安靜的音樂,讓人的心情都跟著平和寂靜下來。
畫得累了,就一手撐腮,出神地看向窗外。
蔚藍的天空,白雲朵朵,隨風輕輕浮蕩,有鳥兒自由自在地飛來飛去……
她羨慕那樣的自由,但也安於現在的平靜。
他說讓她等,那麼她願意等,一直陪在他身邊等。
現在雖然沒了自由,可幸福的滋味,卻悄然盈滿心頭。她願意在這裡等下去,也相信,這一次他是真的,她從他的眼睛裡,看到了真摯的心底深處,不再那麼遙不可及難以觸摸。
有的時候,她也偷偷站在窗口,為了不讓人看到她,她都藏在窗簾的後麵,看著樓下,那一片新綠欲滴的草坪上,小王子和傭人玩球。
雖然看不清楚,小王子臉上燦爛天真的笑容,還是在心裡暖融融的。
兒子,媽咪就在這裡,一直看著你。
這個野小子,居然還笑得那麼開心,也不知道想媽咪!
看著小王子在那一片綠油油的草坪上奔跑的不亦樂乎,不禁心下腹誹陸羿辰,現在也不寶貴他那一片好似綠海的草坪了,任由小王子和一群傭人在上麵踐踏。
忽然,小王子身子一歪,就向前麵撲去,顧若熙的一顆心都揪了起來。
一個傭人趕緊撲上去,一把抱住小王子,還不住給小王子查看有沒有傷到。
顧若熙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,隻看到小王子不住搖頭,她不禁笑彎唇角。
她的兒子,真棒,就是她的驕傲一樣。什麼時候才能擁入懷中,好好的親一親他的小臉蛋?
那幫傭人,總是寸步不離小王子,而在小王子的不遠處,也總是站著幾個黑衣保鏢。
見陸羿辰這麼在乎小王子,顧若熙也踏實下來。
轉身去桌案繼續畫畫,畫完幾張草稿,疲憊地起來活動脖子,拿起手機無聊地翻看。
一則新聞躍入眼簾,在城郊西區發生一起槍擊案。
有人在槍擊中受傷,案發地點留下不少血跡,但受傷和行凶的人,都已逃離現場,沒有留下任何蹤跡。
警察正在密切調查,還發出高價懸賞,全麵通緝行凶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