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陸羿辰家中搜集出來的白粉,也被調換成兩包麵粉。
辦法就是這麼簡單,這麼直接,簡明扼要的直接扭轉乾坤。
杜啟睿被人軟禁著,頭又蒙著,也看不到將他控製的人是誰。
若不是對方人多勢眾,直接上來就給了他一針鎮定劑,想要輕易擒住他,怎麼可能!他在當警察之前,可是打過黑拳的選手。
於奉天接李夢涵出來,驚喜回到席老麵前稟告。
“老爺,你猜發現了什麼。”
“有好消息?”席老已經很久沒聽見好消息了。
“在杜啟睿的家裡,發現了珍妮!她居然在杜啟睿家裡!”
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。
席老的臉上當即浮現了笑容。
“輾轉一圈,那個孩子又回來了!”席老笑起來,趕緊下樓。
李夢涵吸食毒品過量,整個人幾天都渾渾噩噩,已被送入客房休息,席老沒有去看望李夢涵,有一件事他必須率先調查清楚,證據確鑿地揪住家中內鬼。
宋晴洛站在客廳,臉上沒什麼笑容。父親病重,她本來也要趕回去的,可是……這邊的事情,她還放不開手。
“珍妮,過來。”席老對那個總是低著頭,藏著臉頰的小女孩,招招手。
珍妮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,小手緊緊地抓在一起。
“爺爺問你,是誰帶你離開的!”席老聲音一沉,透著攝人的威嚴。
宋晴洛的肩膀隱隱一顫,努力掩飾住臉上的慌亂。
席老的目光,從宋晴洛的臉上掠過,犀利如刀子。
有些事,席老再清楚不過,但也要證據確鑿證明,才能堂而皇之地處理,畢竟宋晴洛是宋家人,怎能含糊。
“說話!”席老又是一喝。
珍妮嚇得小身子不住顫抖起來,頭低得更低,恨不得埋入到胸腔內去。
小小的孩子,那樣怯懦地低著頭,任誰見了都忍不住心疼。
席老的心裡也有點不好受,有小王子和關關,他對小孩子也多了孺慕之情。
“問你話呢,你倒是說話啊!”宋晴洛附和一聲。
珍妮緊緊咬住嘴唇,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下來。她很害怕,真的很害怕,這些天無時無刻不是處在恐懼之中。
席老見珍妮哭得肩膀顫顫,就不忍了。
“哭什麼哭!倒是說話,是誰帶你出去的!”宋晴洛尖聲嗬斥,用力推了珍妮一把。
珍妮摔在地上,長長的頭發黏在臉上對淚水,頭依舊深深低著,小身子也蜷縮起來,像一隻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小貓,身子還在不住地隱隱打顫。
“父親,算了。”席初雲走過來,將珍妮抱起來。
當父親的人,當真見不了誰家的孩子受到委屈,尤其小珍妮的樣子,任誰見了都會心痛欲裂。
宋晴洛隱隱鬆了一口氣,但心底的害怕依舊強烈,“席爸爸,怎麼能就這麼算了,可要調查清楚了。”
席老掃了宋晴洛一眼,沒有說話。
小珍妮趴在席初雲的懷裡,露出一隻漂亮的碧色眼睛,剔透明亮,好像世間最美的碧色寶石。
她戰戰兢兢地看著席老,發現席老的目光看來,趕緊藏在席初雲的懷裡。
席老的心頭一緊,無奈地揮揮手,“算了。以後再說吧。”
宋晴洛終於鬆了一口氣。
席初雲送珍妮回了房間,溫柔地撫摸了一下珍妮的頭,“不要害怕,我們不會傷害你。”
珍妮死死咬著嘴唇,蜷縮身子躲在床上,小小的她,小小的身影,那麼的孤助無依。
席初雲本想安慰兩句,但見珍妮實在抗拒他,隻好出去。
宋晴洛在房間裡來回徘徊,坐立難安。
“不行不行,絕對不能讓那個小女孩開口,把我供出來!該死的,怎麼又回來了!這要是讓席子皓知道了,我就死定了!”宋晴洛煩亂地抓著頭。
“怎麼辦?怎麼辦?我就要去美國了,這邊的事必須處理好,才能放心走!”
忽然,宋晴洛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,“父親曾經說,隻有死人的嘴才能永遠守住秘密。”
宋晴洛匆匆出門,等再回來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。
她煮了一杯牛奶,趁著沒人,就將一包藥粉全部倒入牛奶中,還加了很多的糖進去遮蓋味道。
那個小女孩,最喜歡牛奶,每次吃飯也隻喝光牛奶,對牛奶沒什麼抗拒力。
她端著牛奶,正好撞見回來的慕容明,眸色瞬時一亮。
“慕容明,席爸爸讓我去給那個小女孩送牛奶,我不想去,你去!”宋晴洛將牛奶遞給慕容明。
“要去你自己去,我才不去!”
“席爸爸的話,你也不聽!”
“又沒叫我去!”慕容明才懶得搭理這種事。
“讓你去,你就去!在這個家裡,你總要討得席爸爸的歡心吧!”
慕容明想了下,席老不喜歡自己,來了兩天都沒和自己說一句話,正好趁機討好一下也好。
“好吧,我可不是幫你!”慕容明端著牛奶,走向珍妮的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