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蘭嚇得失聲叫起來。
宋秉文沒能躲過席初雲狠曆的一拳,被打得身體歪向一邊,也鬆開了抓緊慕容蘭的手,唇角滲出血痕。
“秉文!”
“秉文!”
慕容蘭和麗莎異口同聲。
慕容蘭也要撲向宋秉文,卻被席初雲一把大力氣拽住,跌入到席初雲的胸口上。
麗莎奔向宋秉文,趕緊攙住宋秉文,心疼看著宋秉文唇角的血跡斑駁。
“秉文……”麗莎的聲音都顫抖了。
“我沒事。”宋秉文擦了一下唇角的血痕,看向席初雲。
“這一拳,我受了!我知道,雲少早就想打我一頓了,從四年前,那件事後,雲少就想對我動手了。”
宋秉文在說,四年前幫著慕容蘭,灌醉席初雲共度一夜的事。本來宋秉文當時已經做好,第二天早上被席初雲打一頓的準備。
但最後,席初雲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丟下一句自此兄弟決裂的話,便再不往來了。
慕容蘭見宋秉文的口裡,又流出血來,不禁眼眶通紅,就要哭出來了。
“你怎麼能打他!他做錯了什麼!”慕容蘭也是怒了,瘋狂揮舞小拳頭,砸著席初雲。
席初雲不知道為什麼,明明慕容蘭的力氣不大,還是覺得那拳頭很疼。
他一把拽著慕容蘭,大步離開咖啡廳,上了他的直升飛機。
機艙的門關上,慕容蘭和席初雲徹底處於封閉的空間中了。
“我現在就是殺了你,也沒人能救你了。”
慕容蘭趴在窗口上,看著地上越來越小的人影,也看到宋秉文追了一段距離,最終隻能站在原地,仰頭看著他們遠去的飛機……
“秉文……”
慕容蘭呢喃了一聲。
她隻是將宋秉文當成唯一能救自己的救命稻草,寄托了很多希望。
然而,當席初雲大力氣碎開她身上的衣服時,狂躁的聲音在耳邊猶如悶雷炸響。
“在我的身下,還想著彆的男人!”
“是不是很痛苦,又與他分開了!”
“你這個女人,怎麼這麼賤!舍不得就不要和他離婚!”
“裝什麼善良,什麼大度成全,痛苦也是自找的!”
他的聲音那麼狂躁震耳,也不知是說給慕容蘭聽,還是說給他自己聽。
但慕容蘭清楚感覺到,現在的席初雲,痛苦至極。
慕容蘭死死咬住嘴唇,閉著眼睛,任由眼淚珠子,從眼角滑落,最後融入到鬢邊的發絲之間。
席初雲很厭惡她這樣默默承受的樣子,像一條死魚一樣,可惡極了。
他開始用力,大手也抓緊她的肩膀……發泄他的痛苦和不甘。
慕容蘭終於痛得臉色都蒼白一片,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,長長的睫毛一陣顫抖。
喉口中,發出破碎的聲音。
“如果這是……這是你想要的……統統……統統都給你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陪著你……陪著你一起疼……”
……
陸羿辰站在地麵上,看著席初雲漸漸遠去的飛機。
黑色的眸子裡,漸漸滲透出一種嗜殺般的冷氣。
他覺得,這場事件,一定是席初雲製造。
就是為了破壞他和顧若熙的婚禮。
陸羿辰怎麼能相信,席初雲用那樣的方式出現在教堂外,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,安靜離開。
大家都趕到醫院的時候,顧若陽和沈美冰還在手術室搶救。
顧若熙站在手術室的門外,整個人沉默的可怕。大家都想安慰她,但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安慰到她。
陸羿辰轉身去了頂樓的天台上。
他將電話撥給席初雲。
“這就是你的目的?”
席初雲有短暫的困惑,下一秒就已明白,陸羿辰在說顧若陽的事。
席初雲冷笑起來,“怎麼樣?算不算一份大禮?”
對於陸羿辰的誤解,席初雲沒有任何解釋的必要。
“席初雲,你居然傷害若陽。”
“陸羿辰,你也彆說得自己很坦然無辜的樣子。”
陸羿辰抓緊鐵拳,“我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同樣,我也不會。”
接著,席初雲又道,“席家雲少承諾的事,向來都要做到。”
“若熙……”
“終究還會回來。”
“看來你這次,要失算了。”陸羿辰掛斷電話。
顧若陽和沈美冰終於從搶救室被推了出來,就直接送入監護病房。
大家誰都不能進去探望,隻能隔著厚厚的玻璃窗,看著病房內渾身帶著各種儀器的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