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初雲的動作,猛地停頓了下來。
他淺色的眸子裡,一片掙紮。這些天,她不在身邊的日子裡,他真的空虛又寂寞的厲害。
“難道連我生理期,你也不放過我?”她被他壓得窒息。
“……”她怎麼能這樣想他。
她覺得,他對她的占有是肮臟不堪,隻是為了滿足獸欲。可他對女人的占有,慕容蘭還是第一個。
也隻有慕容蘭,才能挑起他這樣的欲望,至於彆的女人,他都連看都不看一眼。
席初雲一個翻身,倒在慕容蘭的身側,長臂一收,將慕容蘭摟入懷中。
她掙紮。
“彆亂動!”
她抬頭看他,就見他已經閉上了眸子。
“睡吧,不是困了。”
“……”
慕容蘭輕輕動了一下,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,枕著他的手臂,不再亂動。
她心思迷亂,哪有心思睡覺。
當聽見席初雲漸漸平穩的呼吸,一抬眸,見他已經安靜睡熟,長長濃密的睫毛緊閉,在下眼瞼落下一圈好看的暗影,她心底泛起一層一層的漣漪。
緩緩抬起手指,很想觸碰一下他的睫毛,卻又猛地縮了回來。
靠在他的胸口上,嗅著他身上專有的味道,漸漸的也沉入了夢鄉……
……
顧若熙經期推遲,天天用試紙測試,都是失望的單條杠。
陸羿辰靠在洗手間門口,笑著安慰她。
“不要著急,可能是因為我們錯過了危險期。”
顧若熙失望地丟了試紙,大眼睛裡水蒙蒙的。
“都是你啦!危險期的時候喊你,你卻不肯!”
顧若熙發現說錯話,趕緊笑著對陸羿辰改口,“沒關係,我們下個月再努力!你不要有壓力。”
一個男人,被妻子嫌棄,會很不舒服的。
陸羿辰心下歎息,捧住顧若熙的臉頰,在她的小嘴上,吻了一口。
“快點收拾收拾,今天不是去花店,準備若陽和冰冰的婚禮。”
顧若熙穿了一條白色的洋裙,帶著小王子,上了車,一家三口便開車去了花店。
顧若陽馬上就要和沈美冰結婚了,高興得臉上總是掛著笑容。
自從許文慧住進花店,顧若熙便再沒來過花店,她不想見到許文慧。
許文慧卻日日期盼著顧若熙能來花店,見到她。
今天終於有了機會,趕緊撲上來,一把拽住顧若熙,一副生怕顧若熙跑了的樣子。
“若熙啊,若熙……就算阿姨求你了好不好?若陽馬上就要結婚了,在這樣大喜的日子,不能少了你叔叔……你們顧家,也就隻有你叔叔一個長輩了……總要為若陽結婚,操持一下……”
許文慧說著,眼淚就掉了下來。
“人家冰冰家,是醫生世家,沈家三代都是當醫生的!你哥哥的情況,你也知道,我們顧家再沒個主持大局的人,會讓沈家看不起的。”許文慧趕緊擦了擦眼淚。
“我哥哥的妹妹是著名設計師曼蒂,妹夫是辰光集團總裁,還有一個親生妹妹是影視公司的ceo,還怕沒有人為哥哥主持大局?”
現在顧若陽的靠山,可謂在a市無人能及。
“若不是你們騙了哥哥的錢,他隻要開個連鎖花店做老板,一輩子都吃不完!”
“你叔叔真的知道錯了!他也答應一定會痛改前非,若熙你就放過你叔叔一條命吧。”
顧振宏的案子已經判了下來,雖然顧振宏挪用了巨額公款,但後來從顧若陽這裡騙了錢已經堵上,再次挪用的公款,數額不大,顧宇軒已經四處借錢,將公款還上。
顧振宏殺害楊舒容,屬於失手誤殺,被判了死緩,緩期五年執行。
一般被判了死緩,基本都死不上,最後會淪為終身監禁。
顧若熙不想插手此事,推開許文慧。
“我的意思是立即執行,但看在也是我叔叔一場的份上,緩期五年,我也毫無異議。”顧若熙冷漠道。
“若熙啊,你不能這麼絕情!你爸爸已經死了,媽媽也死了,你就剩下你叔叔一個親人了,我們終究還算一家人……你不能趕儘殺絕,不能不顧念血脈親情。”
“現在和我講血脈親情,太晚了。”顧若熙冷冷轉身,往外走。
許文慧趕緊衝上來,攔住顧若熙。
“若熙啊,你媽媽已經死了,就算你叔叔償命,也不能複生了!再說,若不是你媽媽做出那種事,你叔叔也不會一怒之下失手,就饒了你叔叔吧。”
許文慧哭起來,鼻涕一把,眼淚一把,很是可憐。
“我讓哥哥收容你們,已經是對你們留情麵了!不要再浪費唇舌!法院已經判下來,一切都成了定局。”
“若熙,隻要你不追究,花點錢,你叔叔就能出來!”
“你如果還想繼續住在花店,就不要在我麵前,再提起這件事!”
許文慧現在無處可去,自然害怕,低著頭擦著眼淚,沒了聲音。
顧若熙心煩意亂,不再去看許文慧,走向哥哥和沈美冰,“婚禮的事,安排的怎麼樣了?”
顧若陽和沈美冰因為許文慧方才的苦求有點心情壓抑,一提起婚禮,當即高興起來。
“很多事都是陸少親自安排,我們都很滿意。”沈美冰幸福地挽住顧若陽的手臂。
這個時候,一個女人突兀出現在花店。
大家詫異看去,竟然是田丁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