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裡,燈火昏暗。
包廂裡的熒屏閃爍著絢爛的光芒,映照在宋秉文俊逸的臉頰上,光火忽明忽暗,目光晦澀不明。
宋秉文對王梟一笑,“我什麼都不知道!隻是想償還王幫主一個天大的人情,一直賣力幫王幫主尋子。”
“宋少自然要幫我極力尋找,畢竟我兒子的失蹤,也是因為你妹妹而起!”
王梟將桌子上的密封袋,一個一個拾起來,交給身後的保鏢。
王梟盯著宋秉文臉上的神色,抬手在自己的頭上抓了一把,卻沒有抓下來一根發絲。
他剃著寸頭,發絲極短,很難拔下來。
宋秉文靠在沙發上,雙手環胸,任由王梟打量自己。
他不會讓王梟在他臉上,看出來任何破綻。
王梟懷疑宋秉文已經知道他兒子的下落,卻因為他不肯放了宋晴洛,在故意賣關子隱瞞。
王梟抓了兩把,還是沒抓下來發絲,便抓起冰桶裡的鑷子,讓保鏢在他的頭上取頭發。
幾根待檢發絲,他就要取下幾分頭發,宋秉文一共給了他十五個密封袋。
保鏢一根一根地拔發絲,一陣戰戰兢兢,生怕弄疼了王梟,反而被狠打一頓。
好在,取發絲的整個過程,王梟一直一眼不眨地盯著宋秉文,什麼反應都沒有。
王梟讓人將取下來的發絲,立刻送去醫院做檢驗。
“我很希望,能幫得上王幫主!”宋秉文起身,容色淡淡。
王梟也起身,“希望托宋少的福,可以儘快找到我兒子。”
宋秉文意味不明地淺笑一下,便抬起大長腿,走出了包房。
王梟見房門關上,這才捂住頭皮,抬起腳狠狠踹向剛才拔發絲的保鏢。
“tmd,痛死老子了!”
王梟一陣牛喘,“好個宋秉文!竟敢耍老子!!”
“老子出來混的時候,你還穿開襠褲!!”
……
王梟先了席初雲一步,將藏在小旅店的康喬帶走。
王梟真的將康喬吊起來打。
王家有專門用來刑訊的密室,那裡麵羅列了很多的刑具,還有膘膀的漢子,專門用來用刑。
在席家,也有這樣的密室,隻不過王梟的密室裡,充滿了血腥的味道,不知在這裡刑害了多少人,才會讓地板都浸透了血液的腥臭味。
康喬嚇壞了。
她從小到大從不招災惹禍,和人吵架都沒有過,哪裡見過這等凶殘可怖的場麵。
皮鞭落下來,每一下都皮開肉綻,直接滲出血來,染紅了康喬的淺色襯衫。
火辣辣的劇痛,連帶著每一根神經都在抽筋震顫。
康喬受不住,嗚咽地哭出聲來。
王梟走到康喬麵前,一把握住康喬巴掌小臉,惡狠狠地咬牙。
“說!我兒子在哪裡!”
康喬哭著搖頭。
她不能說,一定不能說!
一旦說出來,她的孩子身世,也將會被暴露。
“我沒有偷孩子……那是我自己的孩子……不是我,不是我……”
“嗚嗚……”
“還不說實話!!”
王梟低吼一聲,狠狠一巴掌抽打下來,鮮血頓時沿著康喬的唇角蜿蜒而下。
康喬痛得眼前一陣金星四濺,意識便有些模糊了。
王梟努力忍下怒火,緩和幾分聲音,“老子平時很少打女人!隻打不聽話死鴨子嘴硬的女人!你隻要告訴我,我的兒子在哪裡,我會放了你,還會給你一筆錢,總比你在這裡吃皮肉苦,被老子打死來的劃算!”
“你偷孩子到底為了什麼?錢?老子真的可以給你很多錢!!”
王梟早年,做過販賣兒童的勾當,也很了解其中暴利的行情。
康喬咬緊牙關,不肯開口,眼淚沿著火痛的臉頰,連成串地滾落下來。
“給老子繼續打!一直打到她開口為止!!”王梟怒吼一聲。
狠辣的鞭子,雨點般落下來。
“老子告訴你,就算你死在這裡,也沒人找得到你!彆以為,你掛上席家,老子就不敢殺你!老子殺你,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!”
康喬渾身都疼,迷迷糊糊睜著一雙眼睛,已經分不清楚,是因為沒了眼鏡看不清楚周圍,還是因為已經痛得意識不清。
王太太闖入刑訊室,見康喬遍體鱗傷吊在柱子上已經意識不清,她撲向王梟,揮起拳頭捶他。
“你真的要把她打死嗎?把她打死了,我的兒子怎麼辦!去哪裡找我的兒子!”
王梟趕緊哄她,“妍妍,好不容易抓住她,怎麼會把她打死斷掉所有線索!我隻是逼問她,讓她快點告訴我們兒子的下落。”
“你把人打成這個樣子,還讓她怎麼開口!”王太太還在捶打王梟的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