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帆雨每天都守護在殷梓瑜的身邊,她不開心,他就想辦法哄她開心。
每次聽見有人在私底下說殷梓瑜的壞話,他都會走過去,讓那些人自覺閉嘴。
大學裡的人都知道,葉帆雨是殷梓瑜的護花使者,大家都對葉帆雨嗤之以鼻。
有人說葉帆雨,“好朋友不在了,可人家依舊掛著你好朋友未婚妻的名頭,知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,你還跟在人家身後當跟班。”
也有人說他,“整天圍著殷梓瑜轉,以為她會看上你?你怎麼和陸千琪比!”
還有人說,“陸千琪不要的,你卻當成寶。”
葉帆雨目光冰冷地望著那群人,隻淡淡說一句,“殷梓瑜是我妹妹,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。”
葉帆雨的家世很好,而且人脈又廣,在這所貴族大學裡,同學們也很忌憚他,尤其他發火時的樣子,與他往日裡溫潤含笑的樣子,完全判若倆人。
大家化作鳥獸散,久而久之,也就不再隨意非議殷梓瑜的話題了。
這幾年,殷梓瑜整個人都變了,不再有鋒利的棱角,臉上也不再有明媚照人的笑容。
她變得愈加喜歡沉默,經常一個人坐在某個地方,久久不動一下。
葉帆雨來到她身邊,要呼喚她好幾聲,她才會回神。
不過,她還是盯著地麵上的螞蟻,不肯偏離視線。
“在想什麼?”葉帆雨問她。
“沒想什麼,在看螞蟻。”
“看螞蟻?”葉帆雨也看向地上爬著的螞蟻群。
“要下雨了,螞蟻正在搬東西回家。”殷梓瑜道。
葉帆雨的心口輕輕一緊,抬起修長的手指,將她肩膀上落著花瓣輕輕拂去。
殷梓瑜抬起頭,看向樹上的飛鳥,“你看,小鳥也在回家。”
“你看那些街上的行人,疾步匆匆,也都在回家。”
殷梓瑜的唇角,輕輕彎起一個笑容,透滿悲涼的味道。
可是某個人,卻一直不肯回家。
一天又一天,一月又一月,一年又一年。
她幾乎記不清,自己在等什麼,抑或在想些什麼。
有些東西,在腦海裡,似乎淡忘了,卻在午夜夢回依舊那麼清晰。
她還收藏了當年訂婚時的照片和新聞,撫摸照片上,陸千琪輕輕摟著一襲白裙的她,笑得那麼清風朗月。
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總覺得那個笑容在陸千琪的臉上很飽滿,甚至還帶著一些愛意滿滿。
那張剪報,她撫摸了無數次,畫麵已經有些模糊。
很可悲的是,她這裡隻有陸千琪這麼一張照片。
忽然想起來,曾經捉弄陸千琪的時候,還照了很多陸千琪的裸照。她趕緊翻遍房間,卻怎麼都找不到那張儲存他照片的記憶卡了。
她打電話問傑林斯,而傑林斯卻告訴她,“早就沒有了,不要再找了,好嗎?”
殷梓瑜失魂落魄的放下手機。
她拿起許久沒碰的筆記本,撕碎的書頁已經重新粘貼好,拚湊在一起的東西,怎麼都不規整,但她還是用力地疏離,希望可以恢複如初。
她在筆記本的最後一頁寫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