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帆雨忽然站起來,臉上的神色十分堅決,就好像殷梓瑜要打掉的是他的孩子一樣。
殷梓瑜抓緊身上的被子,深深低著頭。
“帆雨,我……”
她也不想打掉自己的孩子,這是一條生命,孕育在她身體裡的無辜生命。
可是……
殷梓瑜閉緊雙眼,更緊拽住身上的被子,聲音裡帶著一抹沉痛。
“我不想生下這個孩子!一個傷我至深的人,從今往後,他將從我的心裡清除殆儘。”
“梓瑜……”葉帆雨心疼地呼喚一聲。
殷梓瑜搖了搖頭,“彆勸我,我想為自己留點尊嚴。”
她深吸一口氣,忍住心口的不忍,又道,“為了他,我已經丟失了所有的驕傲,這一次,我要活回我自己。”
葉帆雨見她態度堅決,便沉默了。
殷梓瑜聯係了醫生,預約好,明天上午做手術。
珍妮出院的時候,來殷梓瑜的病房探望殷梓瑜,她沒說什麼話,隻是安靜地望著殷梓瑜。
殷梓瑜一個翻身,背對珍妮,什麼話都沒有說。
過了許久許久,天色都漸漸暗了,窗外街上的路燈依次亮起,在這個應該歸家的時間裡,總會讓人浮躁了一天的心情漸漸寧靜下來。
珍妮低聲開口,“笑笑,你還好嗎?”
殷梓瑜裹緊身上的被子,望著暗沉的窗外,不說話。
珍妮又低聲道,“我聽說,他又走了。”
殷梓瑜的肩膀,輕輕顫抖了一下。
“我知道,你現在很傷心難過……”珍妮低垂下卷翹的長睫,她也傷心難過,卻要隱藏起來,不能表露。
“我不傷心,也不難過!”殷梓瑜口氣冰涼。
“笑笑,你要相信他,他一定會回來找你。”珍妮碧色的眸子裡,充滿了對陸千琪的堅信。
殷梓瑜笑了,卻是蒼白無力,“你相信他?憑什麼?”
“笑笑,以他的為人,值得相信!”
“珍妮,你倒是很了解他!也是啊,那麼多年,你們都相守在一起。”
“笑笑,你怎麼能這樣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