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煜城先是一愣,隨即苦笑一聲,“現在到底是我急於離婚,還是你?”
杜姿彤不喜歡看見周煜城現在不屑又憎恨的眼神,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似得。
“我成全你們,我會離婚,但我不會背負出軌的罪名。”她態度堅決。
“嗬!”
周煜城又是一聲冷笑,眼底的諷刺和嫌惡更加明顯。
“杜姿彤,你真的好虛偽!既然沒有出軌,為什麼不肯告訴我,那個男人是誰?”
“沒什麼好對你說的!”
杜姿彤的態度,依舊一如既往的冷淡堅韌,氣得周煜城很想將她撕碎,挖出她的心看一看到底都裝了一些什麼。
杜姿彤感覺到周煜城的分度,輕聲開口,“我知道,我們現在的情況已經改變不了離婚的事實了。”
“現在我願意麵對事實!”
“夠了。”周煜城沉下臉。
杜姿彤還是繼續說下去,“我以為,我們結婚了,有了誤會,就應該在出現問題的時候努力解決,承擔後果。”
“可是最後我發現,在你的心裡,從來沒有信任過我!甚至在你的眼裡一直對我有所成見,才會讓你無法相信我。”
“我現在終於明白,是我們的婚姻太過草率!即便同學多年,相識多年 ,也沒有真正了解過彼此。”
“結婚不僅僅是兩個人,而是兩個家庭家族,企業之間的聯合。”
“我一直努力挽救,可最後真的無能為力了!隻有一個要求,彆讓我蒙冤離開,希望給我一個清白。”
“杜姿彤,你說這麼多就是你很無辜了?嗬嗬!你還知道,我們的婚姻牽扯很多,那為什麼在新婚夜出軌?”
“就算你沒有出軌,新婚夜密會一個男人還衣衫不整,你如何讓我相信你?”
周煜城想到那一晚上看見的一幕,心口便艱巨疼痛,甚至連呼吸都覺得疼。
杜姿彤想爭辯兩句,但見他怒火燃燒的樣子,隻好什麼都不說了。
周煜城見她又沉默了,火氣燃燒的更加旺盛,一把握住杜姿彤的肩膀,用力地捏著,聲音低狠眸光猙獰。
“說!那個男人到底是誰?什麼來頭!”
他調查了關於席穆可很多的資料,但最後隻得到席穆可從小學到大學,乾淨平順如一張白紙的介紹。
可在席穆可的資料裡,沒有一丁點有可能和杜姿彤認識,又或者他們之間有什麼牽連的蛛絲馬跡。
席穆可從小在國外長大,就在他和杜姿彤結婚的前幾天才回過。
那麼短暫的幾天,他們如何認識,又如何發展到在酒店房間裡衣衫不整?
他相信杜姿彤的人品,不是隨意在彆的男人麵前脫衣服的女人。
但她當時那樣做了,就說明他們的關係很不一般。
“告訴我,他是誰?到底是誰?你們是什麼關係!”
周煜城終於將心底裡積壓的問題,用火山噴發的方式噴湧了出來。
杜姿彤近乎驚愕地望著周煜城猙獰狂躁的臉孔,看到他眼底燃燒的火焰,心口重重沉了一下。
她低下頭,避開周煜城可怖的視線。
“不!我不能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