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關關在警察局,看見了哭得雙眼紅腫,好不可憐的阿穗。
她還穿著漁村的傳統繡花服侍,在一片穿著現代款式服裝,還有警察製服中,顯得格外惹眼。
而此刻,嚴小卉渾身狼狽不堪,好像被人給打了,頭發也亂了,臉上還有好幾道抓痕。
警察坐在桌子後,對著哭得上汽不接下氣的漁村女,哄了很久不見好,也是無可奈何,頭疼的很。
傑林斯倒是神色平靜,安靜地坐在一旁,一言不發。
席關關在看到阿穗的那一刻,便在門口僵住了腳步,怎麼都沒有力氣走進入。
警察便問嚴小卉,“你是介入他們婚姻的第三者?”
嚴小卉抓了抓頭上亂糟糟的頭發,“警察叔叔,我沒有!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!”
嚴小卉指著阿穗,“我被她抓花了臉,你看看我被打的!你得為我主持公道!”
阿穗捂著臉哭,一副受害者的樣子,警察想秉公問話,在一片哭聲中也插不上嘴不是。
“你們在酒店動手,砸毀了兩個價值一千萬的古董花瓶,按照相關規定,照價賠償的同時,還要拘留。”
“警察叔叔,你說什麼?”嚴小卉拂了一把臉上粘著的碎發,瞪大眼睛瞪著警察。
“一千萬?古董花瓶?”
嚴小卉指向還在哭著的阿穗,“花瓶是她砸的!她力氣可真大,一人高的花瓶,抱起來就來砸我!”
“這可不能怪我!”
“警察叔叔,你看看我的胳膊,和腿。”嚴小卉擼起袖子,還有褲腿,“我都被碎片劃傷了!”
“我現在要住院,她還得賠我醫藥費。”
警察拿著鋼筆,在桌麵上敲了敲。
“我不管是誰打誰!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!你們雙方都有責任。”
“這不公平!你們可以看監控,到底是誰動手。”
“如果是她先動手,她責任最大,但你也不能免責。還有,兩個一千萬的花瓶,是兩千萬,不是一千萬,你們必須賠付,不僅如此,門口的鋼化玻璃門也壞了,修理費,還有誤工費,酒店的損失……”
“停!”
嚴小卉憋得臉頰通紅,“憑什麼啊!我是受害者,我被打了,還要跟著賠錢!”
“人家小姑娘也說了,是你勾搭她老公,若不是你勾搭人家老公,人家能打你嗎?”警察道。
“我沒有!”
嚴小卉看向傑林斯,“你能不能說一句公道話。”
傑林斯不說話,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阿穗。
“她就是……勾搭我老公,我拉著……我老公回家,她……攔著……不讓走。”阿穗抽噎著,斷斷續續地說。
警察看向傑林斯,那一臉的妖孽,果然是個禍水。
“既然結婚了,就要守本分,怎麼還能和彆的女人去開房!你老婆已經很好說話了,沒有打你,隻是拉著你回家。”
“你們上樓一下吧,賠付這件事到底怎麼解決。”
這是民事案件,不是刑事案件,警察也隻能勸他們私了。
然後走一走程序,關押幾天,小做懲戒。
傑林斯還是沒說話,而是抽了幾張紙巾,遞給阿穗。
阿穗接過紙巾,撲到傑林斯的懷裡,哭得更加悲淒可憐。
“海生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們回家吧,我害怕這個地方。”
阿穗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漁村,而漁村裡哪有大都市這些汽車高樓,那些都一臉凶巴巴的人。
她像個掉入狼窩裡的小刺蝟一樣,渾身豎起利刺傷人,還嚇得戰戰兢兢。
傑林斯依舊一言不發。
他現在能說什麼?
他也沒想到,一向溫柔,善解人意的阿穗,竟然在打架的時候,有那麼大的爆發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