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若熙憤怒地喊著,完全不顧祁少瑾已周身陰涼徹骨,又一輪的暴虐即將開始,她反而喊得更大聲。
“我跟陸羿辰離婚又如何!你能得到什麼?你將我當成你不能征服的獵物,覺得這一場你追我趕的遊戲很刺激。可獵物隻有真正死亡的時候才能被獵人徹底征服,否則隻要有一口氣,都會掙脫獵人的伏擊,徹底遠離!”
“你在告訴我,除非你死,否則都不會臣服,對嗎?”祁少瑾涼薄的聲音,猶如刺手的冰淩,讓人身心俱寒。
“對!”
祁少瑾狂聲大笑起來,忽然就鬆開了禁錮顧若熙的手,睨著趴在床上,身上已染了斑駁血痕的身體,他笑得麵目猙獰,似痛非痛,似怒非怒,就好像連他自己也掌控不了自己真正的心思。
“滾。滾!滾!”
他嘶吼起來,發了瘋般推翻了床頭的櫃子,讓酒店的一應用品散落一地。
顧若熙趕緊抓緊身上淩亂的衣服,踉踉蹌蹌地衝出去,房門關上的那一刻,裡麵傳出祁少瑾的一聲怒吼。
“我不會放過你們!”
“瘋了!瘋了!瘋了!”顧若熙跌跌撞撞上了電梯,頭也不回地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間,趕緊跑入浴室,想要衝洗身體,洗去所有屬於祁少瑾的氣味。
當發現鏡子中,自己身上殷紅紅腫的血痕,她終於紅了眼眶。
真的好疼,好疼。
可肌膚上的疼痛,遠遠不及心口的撕痛。
她閉上眼睛,眼淚沿著眼角悄然滑落,最後從口裡溢出細碎的哭聲。她趕緊捂住嘴,蹲下身體,將臉埋在雙膝間,徹底的放聲大哭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