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:賭場(1 / 2)

“怎麼樣,處理好了嗎?”

在黑暗的房間內,克勞德聽到了一個清朗的男聲,那個聲音有一些耳熟。

“搞定了,房間門鎖死,裡麵的所有知情者都陷入沉睡,可以堅持一到兩小時不被發現。”

這是一個嗓音較沙啞深沉的男音,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,這股殺氣嚇得什麼也看不見的克勞德縮了縮脖子。

“你們想要什麼!”

俗話說了解的越少,人就越是大膽,此時的克勞德便是如此,要是他清楚的了解眼前兩個殺批的戰鬥力,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麼說話,但在他還沒弄清情況之前,不妨讓他小小囂張一會。

“哦?醒了?”

伍德摩擦著手掌,看著那個已經自昏迷中醒來的高管,露出一個自認為和藹可親的笑容。

他扯下那個高管的眼罩,這才讓這個可憐蛋重新見到了光亮……足以讓人眼瞎的亮光。

一個散發著比太陽還明亮光芒的圓球懟在克勞德眼前,讓他看不清對坐的那人。

“你是誰……”克勞德本來還是很有底氣的吼著的,就像他平日裡吼員工那樣,跟頭亢奮的獅子一樣咆哮,但這種底氣在他和對坐的人對視一眼後,便成了泄了氣的皮球。

“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,但是接下來,我問,你答。”

伍德就這樣坐在椅子上,他臉上的麵具恢複成變化前的白麵具,在那張什麼都沒有的空白麵具上,看不見他的眼睛,但從他的一舉一動之間,那種上位者的氣勢壓的克勞德喘不過氣。

明明他才是久居高位,手底下有幾十號人的高管。

這個克勞德還想裝一裝硬氣,道一句‘打死我也不會說的’,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,“你……你想問什麼……”

“你的上級是誰。”

伍德一抬手,隻見根根無形的絲線突然纏在克勞德的右臂上,隨後將其死死按在桌案上,任後者怎麼掙紮也掙脫不開。

“這是什麼!放開我!”

那種被對方掌控的感覺讓他真正的由心底感到了恐懼,於是他像個傻子般大吼大叫,像個野獸般提高自己的聲音以此來恐嚇自己的敵人,可惜他那外強中乾的本質早已被對手知曉,他所做的一切,不過是跳梁小醜的一出好戲罷了。

“你去外麵放哨,給我十分鐘,十分鐘就夠了。”

伍德擺擺手,讓自己的同夥出門放哨,隨著一聲關門聲,房間裡便隻剩下伍德與克勞德兩人。

昏黑的房間內,一盞單向高亮台燈照射著克勞德的眼睛,讓他在黑暗與光明間來回踏步,眼睛也在強光下不斷的流著眼淚,哪怕閉上眼也阻止不了強光的刺入。

“好了,克勞德先生,我們做個遊戲吧。”

伍德從口袋中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,將其一把拍在桌上。

沒等克勞德回應,伍德便繼續他的動作,他隻是勾勾手指,那把匕首便漂浮於半空,在他的控製下朝著桌角劈去。

岩石製成的桌角,竟被那匕首如切豆腐般切下,“如你所見,這是一把鋒利的可以自己飛的匕首,現在呢,我會蒙上眼睛,然後控製著匕首在這張桌子上隨機落下。”

“……你……”克勞德想象著那個場景,嚇得他身體瑟瑟發抖,額頭上的冷汗混著淚水而下,又在強光的作用下被迅速烤乾,變成黏在皮膚上的汙漬。

“我問一個問題,如果我覺得你的回答不讓我滿意,那我就會增加一個匕首。”

伍德給他展示了一下自己匕首的數量,足足十三柄匕首貼在他的外套內側,每一柄匕首的鋒刃都亮著令人心驚的寒光。

“沒異議的話,我就開始了。”

不等對方反應,伍德直接發問,“你的上級是誰。”

不是疑問句,而是平靜的稱述句,平靜的就像他早就知道答案,隻是在提問而已。

“……博特啊啊啊啊!!!!!!”

寒刃落下,擦著克勞德的手臂劃下,蹭出來一道兩三厘米的小口子,泱泱的趟著猩紅的血液。

“我說了,我問,你答。你的回答,太慢了。”

伍德一甩手,便把另一把匕首甩到半空。

“繼續,你的手下多少人。”

“20,不,24!”

“你的職位是什麼。”

“管理層高管!”

“你的年齡多大。”

“37歲!”

伍德每次的提問都輕飄飄的,既不貼近主題,也不重要,反而是克勞德在這一次次提問中繃緊神經,生怕自己說慢了嘴又遭受皮肉之苦。

“你的上級是誰。”

“博特,博特總管!”

鐙!

“你的眼神,晃了一下。”

三把匕首同時落下,那淩冽的刀鋒很幸運的沒有刺中克勞德,但後者的內心確是被嚇得不輕。

……

七分鐘後,伍德擦著手走出房門,在門外是等候多時的韋伯。

“怎麼樣?”

“這家夥了解的情報確實不多,但幸運的是從他口中得知了德林家族那位管理者的位置。”

那個胖胖的高管是個軟骨頭,沒一會伍德就把他知道的東西扒的一乾二淨,甚至他隻用了一種審問法,還有許多種殘忍的手法還沒來得及用出來,就結束了。

“在哪?”

韋伯不關心那個克勞德的情況如何,死了也好,活著也罷,都與他無關,他現在隻關心什麼時候能找到赫爾曼。

“負一層的賭場。”

德林家族的那個外派人員似乎不喜歡坐辦公室,總是三天兩頭往負一樓的賭場跑。

“負一樓……好像是得走內部渠道吧?”

“對,巧的是,那個內部渠道就在六樓,位置我也已經知道了,但問題是,那邊保安很多,我們兩個身份不明的家夥,似乎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吧。”

想進賭場就必須從六樓的電梯一路往下到負一層,但此時他們兩個可是黑戶,是偷偷闖進來的,既不能暴露,也不能止步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