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皇子光溜溜的走了出來,拖著莫離的頭發扔到護欄前,直接一腳踩住她青紫的臉頰。
“哼~你就是徐達飛啊,不過如此嘛……”
十九皇子年紀不大卻麵相陰損,冷笑道:“這個賤人是你的同黨吧,你們膽敢合謀刺殺本王,你立即給我跪下磕頭,磕一百個再找你算賬!”
這小子不像皇帝卻神似皇後,一般真沒人會懷疑他是野種。
可他的出現是給古裝隊上強度,程一飛要插手就會牽連到自己,而三狗子長的猥瑣卻是個高手。
“哼~老十九!奴才沒見識,你也沒腦子嗎……”
程一飛掏出賜婚聖旨拋了上去,不屑道:“我是你的親姐夫,安平四公主的駙馬爺,還是你母後親自選定的女婿!”
“不可能!你是太子黨的人,母後豈會把四姐嫁給你……”
老十九難以置信的打開了聖旨,三狗子也驚疑的伸著腦袋去看,結果兩個人的臉色卻齊齊大變。
“太子不是你親哥嗎,非讓我說破麼……”
程一飛縱身躍上二樓回廊,拽過小屁孩耳語道:“我是你母後的人,衝突是演給你爹看的,等太子發配到山裡挖礦,我給他撈的銀子就是你的,咱們倆才是一家人!”
程一飛說著又掏出疊銀票,足足二十萬兩塞到他手中。
“這錢你偷著花,不要告訴皇後……”
程一飛又囑咐道:“以後想玩就告訴姐夫,我讓一部的美人伺候你,不要在外麵給你母後丟人,莫要忘了你還有個親弟弟!”
“多謝姐夫!我想玩女兒國王,聽他們說的可有意思了……”
小屁孩驚喜的數了數銀票,轉手就想遞給三狗子收下,但程一飛卻一巴掌甩過去,直接把三狗子給抽翻在地。
“沒腦子的東西,敢帶皇子來青樓……”
程一飛指著他罵道:“你殺的兩個人不是護院,他們是有功名的舉人,還是當朝尚書的門生,你小子的狗頭保不住了!”
“舉人?不可能,快查快查……”
三狗子驚慌的衝著樓下大喊,下麵的侍衛趕緊去檢查屍體,但兩名玩家都選了秀才身份,果然在身上搜出了相關文書。
“啪~”
老十九也甩了三狗子一巴掌,急聲道:“你個該死的狗奴,出手時為何不問上一問,你是想害死本王嗎?”
“爺!他們不經打呀,兩掌就拍死了,駙馬爺!您救救奴婢吧……”
三狗子頭如搗蒜的磕頭哭求,程一飛讓十九皇子趕緊離開,留兩個人跟三狗子一塊抬屍,將屍體藏到焚毀的內院地窖。
“莫離!你沒事吧……”
程一飛趕緊把莫離抱進了房中,誰知他們的花魁也死在了臥室,擰斷了脖子赤條條的躺在床上,並且滿身都是血淋淋的牙印子。
“嗚~那個小畜生是變態,他把紋身的皮膚給吃了……”
莫離癱在椅子上哭訴道:“小畜生按著花魁又咬又抓,花魁被咬急了就喊救命,我們才衝進去救人的,但他的太監是個高手,你要是遲來一步就該虐殺我了!”
“哼~果然是太上皇的賤種,連變態基因都繼承了……”
程一飛打量她身上的幾處咬痕,簡直就像喪屍吃人一樣的凶殘,他隻好撿來衣服讓莫離去醫館。
莫離泣聲道:“公子!總舵主究竟是誰啊,我們怎麼還是任務一啊?”
“時機成熟了才能提交任務,否則你們必死無疑……”
程一飛在她耳邊說了個皇後,莫離立馬像窒息一般僵住了,這要是說出去他們確實必死。
“天香樓彆待了,你隊友的屍體保存好,關鍵時刻能救命……”
程一飛在她臉上拍了拍才離開,下樓正好碰到三狗子他們回來,他便掏出了兩萬兩銀票遞過去:
“三狗子!你是廠公的徒弟我才幫你,這錢讓侍衛們把嘴閉緊了,出了事你我都擔待不起!”
“謝過駙馬爺,小奴方才多有得罪,您彆跟我一般計較……”
三狗子哭著甩了自己兩個大嘴巴,程一飛又趁機詢問四公主的喜好,廠公這一撥都是伺候皇後的心腹。
可三狗子剛透露了些隱秘,一名侍衛突然衝進來喊道:“不好了,四公主提前回京,捉了衣衫不整的十九爺,要過來興師問罪啦!”
“噗通~~”
三狗子頓時嚇的跪在地上,哭叫道:“駙馬爺!您可得救救奴婢啊,四公主真會殺人的!”
“慌什麼!趕緊把女屍處理一下……”
程一飛揪起他迅速交代幾句,趕忙出門跑到了沿河的街上,忽見長龍般的鐵騎迎麵而來,整條街道都被踏的轟轟作響。
為首的女將身披鏽跡斑斑的玄甲,昂首挺胸的騎著一匹染血的白馬。
隻看她二十七八歲,丹鳳眼,柳葉眉,古銅色的皮膚,風塵仆仆的長發隨意披著,腰插兩把騎兵彎刀,還單手拎著哭嚎的老十九。
英姿颯爽都不足以形容她,四公主的氣場簡直排山倒海。
“四公主回來啦,快逃啊……”
周圍的酒客和姑娘紛紛落荒而逃,甚至河對岸的酒家都關上了大門,可見四公主比傳說中的名聲更差。
“在下徐達飛,見過公主殿下……”
程一飛跨到街中間規矩的施禮,這娘們就是專門給他上的強度,甚至讓他聯想到了封神榜……鄧嬋玉。
“你好大的狗膽,敢帶皇子逛勾欄……”
四公主把老十九往街邊上一扔,居然拔出雙刀從馬上一躍而起,劈出了一記來勢凶猛的交叉斬。
‘上來就殺我啊,太誇張了吧……’
程一飛感到了一股強大的殺氣,連地上的青石板都被掀了起來,這絕對是沒有回旋餘地的殺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