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桌上的四個人打了一圈又一圈,江年和江鬆在廚房裡把飯菜熱好了,“最後一圈了啊,吃完飯再繼續。”
話音剛落,江大川推了牌,“胡了。”
最後一圈結束。
張麗娟這才注意到自己僵硬的脖頸,伸手揉著,“吃完飯出去轉轉,坐了一天了真有點受不了。”
飯桌上,江大川給三個兒女倒了酒,“我這當爸爸的來試試咱家老四的酒量。”
江柏:你肯定贏不了。
午飯那會,他可親眼見識了江年的酒量,臉不紅心不跳地,就那麼把一桌人都給喝得服服帖帖。
要不是最後那個蔣嘯說話難聽,其實氛圍挺不錯的。
可惜蔣嘯最後的態度,才是那桌人對他們真實態度的體現。
不是一個圈子的人,融合不到一塊兒去。
你做啥人家都覺得你是在刻意巴結討好,不會真把你當回事兒的。
不過江柏本身也沒那心思,他交朋友就是圖個相處起來愉快自在。為了所謂的更上一層樓去結交,江柏自認為做不到。
當然,他家的江年就更硬氣了。
一瓶酒見底,江大川對著江年豎起了大拇指,“老四,厲害。”
他喝酒有度,張麗娟知道他有分寸,所以從來不會乾涉。
喝酒就是想有個氛圍,何況是跟自家孩子喝酒,喝舒心就行了。
晚飯後一家人出門散步,巧得很,鄰居們也紛紛開了門往外邊走。
見到後互相笑一笑,“出去透透氣啊?”
“是啊,待家裡一天了,腰都坐酸了。”
“就是,還是得活動活動。”
“活動好了再回家打兩圈。”
“哈哈,咱們也是這麼想的。”
有了麻將和撲克,這個年好像比之前那些年過得快了些,更難得的是不無聊了連吵架的頻率都下降了不少。
出了十五,江年就準備回去了。
這一次她堅決拒絕了張麗娟給她裝上的大包,“媽,那邊不缺吃的。後麵那麼大一座山呢,想吃啥我自己都能弄到,那邊幾個地下市場我也都去過了。”
張麗娟歎氣,摸摸女兒的臉,“沒過幾天你就又要走了,都不知道下次見麵是啥時候了。”
江年抱抱她,下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,“彆擔心我,我過得好著呢。”
臨走前一天,江楓拖著江年去百貨大樓,要給她買鋼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