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年也聽到公告欄出的那檔子事,比起鄭萬年的糾結,江年直接讓管欣重新做了一份公告,重新張貼上去。
鄭萬年見狀,心裡又是擔憂又是痛快,索性不吭聲,主打一個不支持不反對。
何山則是在辦公室裡哼著小曲等著看好戲。
張濤那個刺兒頭,等閒誰願意招惹他啊,整一個混不吝,遇上了躲都來不及。
也就小江廠長年輕氣盛不明所以,敢去杠一杠。
那樣也好,都說吃一塹長一智。無論結果如何,總之都跟自己不沾邊,自己隻要找好位置等著看戲就行。
簡章再一次張貼出來,管欣親自在邊上盯著,防止再一次被人撕下來。
消息傳得很快,本來就有人在附近觀望,這下子早就圍過來了,匆匆看完簡章上的內容,趕緊回家準備資料過來報名。
也有人對簡章上的第二次麵試內容提出疑問,“銷售實戰,這是什麼意思?”
管欣笑著說,“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。那是最後一道關,你們先爭取過了前麵兩道關再說吧。”
提問的人想想也對,如果筆試都不能通過,知道麵試內容沒有任何意義。
張濤得到小弟的通報,帶著人就殺到了公告欄前,果然又圍得水泄不通。
可再水泄不通,遇到張濤這樣不講道理上來就推人的,還是給他攘開了一條路。
到了公告欄前,張濤又要伸手撕下簡章,“不都說了嘛,到時間了。”
一隻手攔住他,“乾什麼呢你?”
張濤眯著眼睛,他不認識麵前這個人,比他高比他白比他帥,看起來就是一副惹人討厭的優秀青年的模樣。
他最煩的就是這類人了,“你誰啊?知道我是誰嗎?”
管欣擋在簡章麵前,“我管你是誰。剛才把簡章撕下來的人就是你吧?怎麼的,撕著好玩啊?”
門衛為難極了。張濤不認識管欣,可門衛認識啊。
管欣可是江廠長的秘書,但張濤的來頭也不小,從小就是廠裡的一霸,鄭廠長他們都拿他沒啥辦法。
張濤的小弟紛紛替大哥叫囂,“誰啊你?年紀不大臉挺大的,知道咱們張哥嗎?”
“張哥在哪,規矩就在哪。”
“以前簡章就是貼一個小時,過時不候。你這算怎麼地?還兩天?胳膊肘朝外啊你?”
管欣懶得跟幾個小嘍囉掰扯,這些人是蠢壞兼備,什麼腦子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麵敢大喇喇地把廠裡的潛規則說出來?說這些話之前,都不考慮對廠子的影響嗎?
張濤陰森森地看著管欣,“怎麼著?你是要在這守著了?”
管欣說,“這是我的工作。你們要是沒啥事,該乾什麼乾什麼去,彆待在這兒搗亂。”
張濤想了想,衝著管欣豎了一個大拇指,“哥們,好樣的,夠膽量。”他招呼著幾個小弟,“咱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