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比起這些畫,房間裡那個更加重要。
安保隊長本來還想著,那個房間的鎖那麼厲害,總能抵擋一下海綿寶寶吧,結果他看見那門鎖直接被撬壞了。
一身小西裝的海綿寶寶捧著一副用紅布遮擋,足足有半人高的畫,背對著門口,在聽見腳步聲後,他靠近了窗邊,打開窗戶,比劃兩下後發現剛剛好。
“麻煩幫我詢問弗克森家主,請問現在,我可以見他了嗎?”海綿寶寶將畫框放置於窗戶上,明晃晃的威脅著。
安保隊長看著海綿寶寶的動作,感覺自己心臟病都要犯了。
“輕點,輕點!彆把那畫丟出去了!”他一邊說著,向前邁了一步。
海綿寶寶將畫又往窗戶外推了一點,他上樓的時候觀察過,這個窗戶下麵剛好有一個準備給賓客們練手的畫架,那裡有很多的顏料。
“你再往前一步,我就真的鬆手了哦。”
安保隊長不敢動了,他收回了邁出去的腿。
“隻要你們按照我說的做,我不會為難你們的,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壞人。”海綿寶寶輕生道,隻是配合著他現在做的事情,沒有任何的說服力。
安保隊長沒轍,隻能通知了管家,他們沒有和章魚威廉直接通訊的資格。
管家知道事情的發展如此迅速後,先是一陣沉默,然後讓海綿寶寶等他一會,他這就去稟報。
擠進屋子裡的安室透看著窗邊的海綿寶寶,眼睛都瞪大了,之前沒有想起來,這人他知道,這不就是那個被上杉彩派人放了信號發射器的海綿寶寶嗎?他調查過,這人是海綿集團的繼承人,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米花町的一家餐廳當廚師。
海綿集團和弗克森家族有什麼關係?
安室透心底微沉,不能讓組織知道海綿集團的繼承人在這裡。
有著龐大財力的海綿集團如果與組織之間達成了合作,對於日本來說,不是好事。
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分鐘,沒有得到回複的海綿寶寶覺得自己舉的手酸,他活動了一下手指,那副畫肉眼可見的往窗外挪了一下。
“客人,扶穩點!”安保隊長恨不得自己去幫海綿寶寶扶著。
“我的耐心很有限,讓威廉·弗克森快點回複我。”窗外的風吹起海綿寶寶的發絲,也吹起了蓋在畫上的紅布,安室透眼尖的看見被吹起的那個角,是一隻手。
那是一副人像畫。
安保隊長什麼都做不到,他隻能催促管家。
管家那邊跟個機器人一樣,隻是重複的讓安保隊長再等一等。
又等了五分鐘,海綿寶寶等不下去了,他將畫又往外推了推,現在整副畫,已經有一大半在窗戶外麵了,都不用海綿寶寶推,隻有他鬆手,這畫百分之百會掉下去。
這棟大樓的二樓修建的比較高,先不說下麵有沒有什麼東西,隻要落下去,畫也會因為力而出現褶皺,甚至被斷裂的畫框劃破。
風將花園裡的花粉帶了過來,海綿寶寶忍不住打了個噴嚏,手上一鬆,畫就往窗戶外滑。
“隊長隊長!你怎麼了,隊長!”安保隊長直接原地昏了過去。
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一隻手碰到了畫框,將畫提了起來。
“我趕上了呢。”
穿著普通仆人的服裝,帶著一個帽子遮住眉眼的青年抱著那副畫,欣喜的說道。
海綿寶寶抿嘴不語,他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這人是章魚威廉,搞不懂他為什麼打扮成這個樣子來見他。
但章魚威廉不會做沒意義的事情,他也不準備揭穿他。
“你來了,你們的弗克森家主決定要見我了嗎?”海綿寶寶目光灼灼的看著章魚威廉。
“當然,請你和我來。”章魚威廉笑的眉眼彎彎,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本性,海綿寶寶也會覺得他是個陽光開朗的人吧。
可惜,章魚威廉不管什麼時候,都和陽光開朗這四個字沒有任何聯係。
章魚威廉家一直很富裕,在“大災難”開始後,他也是能在城內居住的人。
自願離開城內去幫助受到“汙染”的海底生物的海綿寶寶不知道在他離開後,城內發生了什麼,他也是在“大災難”結束後才知道……章魚威廉瘋了。
章魚威廉手持鏈刃殺死了他最後的親人,他的父親。
當海綿寶寶詢問同樣留在城內的珊迪,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,珊迪總是躲閃著,不願回答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