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雲飛悶聲灌了幾杯酒,眼神狠戳戳的看向宴卿鳴。
宴卿鳴沒心情搭理範雲飛,倒是沈爭堂注意到了那不善的眼神。
沈爭堂悄聲問道:“你和範雲飛有私仇?”
宴卿鳴輕描淡寫道:“武將後代自幼便要去校場操練,他天分出眾卻被我從小壓到大,我入宮做太子陪讀那幾年他才出了些風頭。”
沈爭堂看的出範家父子都看不慣宴卿鳴,不由得想笑:“你這意思是他不如你,有些本事但不多?”
宴卿鳴不客氣道:“校場之上,各家武將都不如我。”
沈爭堂笑意更盛道:“再強不也是給我當老婆。”
宴卿鳴瞪了沈爭堂一眼,不再搭理他。
宴卿鳴腰上的鈍痛不減反增,他想早些離席。
範玉良父子方才丟了麵子,現在正想著怎麼刁難宴卿鳴。
範雲飛舉起酒杯,對宴卿鳴說道:“我與王妃也算是多年沙場情誼,我敬你三杯。”
宴卿鳴不想喝酒,甚至聞著酒氣有些難受。
範雲飛沒等宴卿鳴說話,繼續說道:“方才又得了你的教導,我該感謝你,我先乾了。”
範雲飛三杯酒喝下,宴卿鳴不能當著這麼多人太駁麵子,那三杯酒還是喝了下去。
*
熱熱鬨鬨的壽宴過後,偌大的王府恢複往日的安靜。
宴卿鳴越發難受,那三杯酒讓他的胃裡翻江倒海。
傅嬤嬤伺候宴卿鳴二十幾年,見過宴卿鳴受傷流血,卻很少見他生病難受。
此刻宴卿鳴縮在一旁臉色蒼白,當真是嚇壞了傅嬤嬤。
傅嬤嬤替宴卿鳴蓋上被子,輕聲道:“少爺,你哪裡不舒服?我去給你請個大夫吧。”
宴卿鳴微微睜開眼睛,搖搖頭:“太晚了,我不想鬨得府裡人儘皆知。”
顧不得身子不適,宴卿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。
宴卿鳴問道:“今日壽宴,太子送了沈爭堂一把古琴,幫我打聽一下收去了哪裡。”
傅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