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乾著活兒,聊的正歡,卻沒注意到看守已經走了過來,抬手就是一馬鞭,抽在了宴卿鳴搬石頭的手上。
略顯蒼白的手背瞬間出現一道血痕,宴卿鳴眉頭微微一皺,盯著那道傷。
宴卿鳴抬頭問道:“我在做事也惹到你了嗎?”
看守上下打量宴卿鳴,滿臉鄙夷:“就看不上你這種小白臉!你乾的那是什麼?石頭不會搬大塊的嗎,你沒吃飯嗎!再被我發現不好好乾,當心你的皮!”
宴卿鳴沒回話,隻盯著他看。
那看守哼了一聲,說道:“看**什麼,不服氣?你小子是真不怕挨打是不是!”
“**總要有理由。”宴卿鳴抬手擋住那看守抽過來的第二鞭,站起身來比那看守高了許多,盯著那人繼續說道,“我沒做錯任何事,你憑什麼打我。”
看守被嚇住了,穩住了又喊了起來:“你敢這麼跟我說話!你知不知道我是誰!”
宴卿鳴沒興趣知道他是誰,他煩透了這些小兵小卒囂張的氣焰。
丁雲心提著食籃跑了過來,擋在宴卿鳴麵前:“大哥!您看到了該喝茶的時間了,小妹做了些家鄉點心,雖然粗陋也是可口的,還泡了香茶,大哥賞臉嘗嘗?”
看守見丁雲心這個漂亮姑娘很是上道,咧嘴一笑:“這妹子真水靈,大哥就給你這個麵子!”
丁雲心陪著笑,把吃食和茶端到不遠處的棚子下麵,擺好了讓看守享用。
丁雲心提著食籃悄悄到了宴卿鳴和紀長工身邊,小聲提醒他們:“這個人不要惹他,他是追日營將軍的狗腿子,這裡的人都怕他。”
宴卿鳴聽到追日營,問道:“追日營的規製是沒有將軍隻有隊長的,哪裡來的將軍?”
丁雲心看看四周,壓低聲音繼續說:“我剛剛打聽到的,追日營和降月營都是跟著太子和廖將軍來的,本就比守城軍高上一級,自然是可以在這裡作威作福,正是那個隊長在這裡混的不錯,這些低級看守都要求他庇護,他們害了不少人,你們當心。”
追日營和降月營,以及留在京中的趕星營都是宴卿鳴一手挑選訓練,他不相信會有人如此這般欺壓跋扈,隊長嗎?
宴卿鳴輕聲問道:“隊長是江越冬嗎?”
丁雲心一愣,忙點頭道:“你知道?就是江越冬,你看那邊瘦瘦小小瘋瘋癲癲的男孩子,據說就是得罪了江越冬,被他手下的人**侮辱了好久,最後瘋了。”
宴卿鳴看向那個舉著石塊嘿嘿傻笑的男孩子,看模樣不過十六七,臟兮兮的看不出長什麼模樣。<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