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卿鳴笑了,反問道:“爹,這個問題您心裡是有答案的,何必問兒子呢。”
宴文德也笑了,搖頭感慨道:“範家父子那般高調跋扈,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是一切事情的禍端,其實也不儘然。”
宴卿鳴也明白,範家父子興風作浪也不過是表麵,當朝皇帝沈正興疑心重才是關鍵。
沈正興不會相信任何人,不管是對他忠心耿耿的鎮遠侯宴文德,還是他的親生兒子沈介音,他都不相信。
宴卿鳴想起了沈爭堂,這樣看來他和皇帝真的不像親兄弟。
沈爭堂似乎對皇位權利一點興趣都沒有,那他在乎什麼?宴卿鳴也不知道。
宴文德又說道:“皇位,自古都是萬千皇族子孫拚命爭奪的,沒有皇子不想要皇位,坐上去難,坐穩了更難。”
宴卿鳴不解,問道:“在爹看來,沈爭堂那樣的閒散王爺,也會覬覦皇位嗎?”
宴文德搖搖頭:“先帝子嗣不多,卻性格迥然,你和沈爭堂在一起生活了一年,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閒散,你看不出來嗎?”
坦白說,宴卿鳴真的看不出來,也或許是他和沈爭堂感情沒那麼好,沒那麼多時間在一起才會看不出吧。
可宴文德這話裡的意思,難道沈爭堂也覬覦皇位嗎?
宴卿鳴不想相信這是真的,起碼他眼裡的沈爭堂,不是那樣的人。
宴文德站起身來,說道:“好了,我也該走了,想去看看那個燕十七。”
宴卿鳴也起身送父親出門,說道:“他在校場訓練,爹慢走。”
宴文德回頭看了看宴卿鳴,抬手拍拍他的肩膀:“我老了,這邊疆要靠你守著了,一定小心西疆,一定。”
宴卿鳴點點頭,回答道:“爹放心吧,兒子心裡知道該做什麼。”
目送宴文德離開,宴卿鳴打算去看看邢易和丁雲心。
直接到了校場,就看見邢易灰頭土臉的握著劍,努力跟上校場艱苦的訓練。
紀長工腿傷未愈,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