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花站在旁邊看宴卿鳴寫完,滿臉愁容:“好複雜的字,我去拿紙筆記下來。”
宴卿鳴看她跑進屋裡拿了張土草紙出來,已經分了叉的毛筆沾沾水又在鍋底灰上沾了沾,一筆一劃的抄下了宴卿鳴的名字。
宴卿鳴看梨花寫的認真,問道:“你想學寫字?”
梨花點點頭:“阿爹沒錢給我讀書,我遇到識字的人就求他們教我一兩個字,我就能認識越來越多的字啦。”
好學的姑娘,宴卿鳴再想想自家那個讀書就犯困,寫字就想上茅房的宴明鏡,不由得頭疼。
“我兒子要是像你一樣上進好學就好了。”
“你有兒子?”梨花驚訝的打量著宴卿鳴,“你多大年紀?”
宴卿鳴回答道:“二十七。”
梨花臉上的驚訝不減反增:“你比我大了十歲?你看著可比大壯哥嫩多了。”
這是什麼形容,算是在誇他吧。
“梨花兒!”院子外麵傳來略顯蒼老的聲音。
“阿爹回來了!”梨花跑著去院外接她的阿爹,“藥材都賣掉了嗎?”
梨花的阿爹把背簍摘下來遞給女兒,歎了口氣道:“賣是都賣掉了,但是最近價格差的離譜,都是那群混蛋搞的。”
突然看見院子裡站著個衣著不俗的男人,梨花的阿爹警惕了起來,把女兒護在身後。
“你是誰啊!是不是他們派你來要債的!”老爹一身蠻力,抄起鋤頭就要揍宴卿鳴。
宴卿鳴不知道這是怎麼了,眼前這位老爹倒是傷不了他,但是他也不想被人誤會。
“誤會了,我不是要債的。”宴卿鳴順勢抓住揮過來的鋤頭,一個用力就奪了過來,“你先冷靜一下好嗎。”
梨花也忙解釋道:“阿爹!他不是要債的壞人,他是路過借宿的。”
老爹一聽更生氣了,罵道:“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,我不在家你怎敢留男人借宿!傳出去你可怎麼做人!他昨天是不是就住在家裡了?你說!”
梨花一聽老爹真的誤會了,急的不行:“阿爹!他剛剛才來的,我怎麼會留男人過夜,這不是等著阿爹回來決定要不要讓他留宿嘛!”
宴卿鳴無意如此,上前解釋:“我確實是今天才路過此地,遍尋不到客棧,遇到梨花姑娘想問問周圍哪裡可以借宿,梨花姑娘讓我等你回來,全部的經過就是這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