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刃心累了,坐在一旁為他準備的椅子上:“你過來。”
宴卿鳴過去聶刃心身邊,問道:“其他三個人會被送到哪裡去?”
“妓院。”聶刃心示意宴卿鳴坐下,“我想給你梳梳頭,你坐我前麵。”
梳頭?
宴卿鳴頓了頓,還是上前坐在聶刃心前麵。
宴卿鳴的頭發不算太黑,散下來在陽光下看起來是深褐色的。
沈爭堂躲在暗處,看著彆的男人給他老婆梳頭氣的牙癢癢。
發飾上掛著的銀色小狐狸吸引了聶刃心的注意:“這狐狸挺可愛的。”
宴卿鳴想拿回來,卻被聶刃心躲開:“這發飾很重要?”
“嗯。”宴卿鳴伸手要自己的發飾,“給我吧,是很重要的人送我的,不能弄丟。”
“很重要的人啊。”聶刃心開始猜起來,“女人?男人?愛人?家人?”
宴卿鳴回答:“家人。”
聶刃心問:“關係?”
宴卿鳴回答:“父子。”
聶刃心聽完,把發飾還給了宴卿鳴。
“你說過沒見過父親,這是他留給你母親的吧?你收好。”
宴卿鳴不想多解釋,要是說那是兒子送的,聶刃心怕是要搞事情。
賬房先生招呼壯丁過來搬貨,沈爭堂就潛在其中。
宴卿鳴裝不認識,沈爭堂隻是想離他近些,也裝作完全不認識的模樣。
聶刃心看著壯丁搬貨,枯瘦的手一直搭在宴卿鳴肩上。
沈爭堂搬著貨從他們眼前走過時,聶刃心突然俯身上前,在宴卿鳴嘴角親了一下。
隻一瞬間,沈爭堂眼神的變化被聶刃心儘收眼底。
賬房先生跑來跟聶刃心彙報:“聶老板,有兩個村的人到現在都……抱歉抱歉!”
賬房先生忙轉過頭去裝作沒看見。
聶刃心繼續把玩著珠串,說道:“話說完。”
賬房先生把賬本交到聶刃心麵前:“差兩個村子的貨,他們人沒來。”
聶刃心確認是最南邊的兩個村子沒來,招手叫人:“去查查,看看是為什麼沒來,如果有貨故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