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修寧控製不住自己的手,臉上的疹子癢的他難受,總是偷偷的抓幾下。
可沈修寧沒想到這種疹子抓破了會嘩嘩流血,沒多久就被秋月看見了。
秋月先是一頓罵,然後用藥給抓破的疹子止血。
最後,沈修寧的兩隻手被綁在床頭,看起來可憐的很。
宴明鏡坐在一邊嘎嘎的笑:“哈哈哈哈哈!哥你也有今天,之前我調皮搗蛋被爹綁起來揍的時候你怎麼說我來著?說不聽話沒規矩被綁活該!我要好好欺負欺負你。”
宴明鏡壞心眼的去抓沈修寧腰上的癢癢肉,氣的沈修寧恨不得給他兩腳。
“你彆鬨了!”沈修寧左右閃躲,“你再鬨我可踢你了!”
宴明鏡才不怕呢,大聲喊起來:“秋月姑姑!我哥踢我好疼啊!你快來把他腳也綁起來呀!”
沈修寧急道:“彆喊了!她真敢綁!”
宴明鏡笑嘻嘻趴在床邊,盯著沈修寧看:“怕了?知道怕就好,不過哥你真的彆抓臉,長這麼好看破相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沈修寧看見大門外閃過一個人影,看身形八成是高懸。
沈修寧壓低聲音問弟弟:“高懸在外麵等你?”
“嗯。”宴明鏡不以為意,“我叫他去忙他的事情,他不樂意非要等著我,那就等著吧。”
沈修寧又問道:“你到底怎麼打算的,跟高懸算怎麼回事啊。”
“爹和父王跟你說什麼了?”宴明鏡馬上收斂起笑容,“什麼怎麼回事,就床上那點事唄,我跟他就是你情我願大家高興高興就完了,乾嘛非要成親啊,我不成親!”
沈修寧總是擔心,警告弟弟:“高懸喜歡你大家都看得出來,你對他彆忽冷忽熱的,當心玩出事來。”
“能有啥事?”宴明鏡煩躁的抓抓頭發,“行行行,我換彆人玩可以吧,不就是男人麼,有的是。”
“宴明鏡!”沈修寧想坐起來,礙於被綁著手也起不來,“你記住自己的身份,你是世子不是男娼,檢點一點好不好!”
宴明鏡還不服氣了,反駁道:“父王成親前也沒閒著,你怎麼不敢罵他是男娼!”
“你!”沈修寧氣的牙癢癢,“學點好人!咱爹成親的時候還是完璧之身呢,你怎麼不學他呢!”
宴明鏡看著沈修寧,嚴肅的問道:“所以你覺得爹過得開心嗎,你和我是親兄弟,但是我們不是一樣的環境中長大的,我見過爹一個人帶我是什麼模樣,我也知道被人追著罵野種是什麼感覺,即便是貴為王爺之子,也是真真實實的被人罵了六年沒爹的野種!”
沈修寧無言以對,他知道宴明鏡的性格如此隨性和小時候的環境脫不開關係,他也沒法真的感同身受感受他曾經的難過和痛苦。
但是沈修寧也不是童年多美滿的孩子,他也被朝中大臣的孩子罵罪臣之子,也被人嘲笑有娘生沒娘養,即便沈爭堂的地位能幫他奪回公道和麵子,可是那些話還是刺痛過年幼時的沈修寧。
宴明鏡突然又笑了,指了指他自己的肚子:“但是有件事哥你要放心,我將來就是生孩子也會在準備好後再要,我的孩子一定要在爹娘身邊出生,他一定是有爹的孩子。”
沈修寧會錯意了,驚訝道:“你懷孕了?”
“才沒有!”宴明鏡馬上澄清,“我才不會輕易懷孕呢,你要相信我。”
沈修寧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宴明鏡,無奈道:“你自己把握好。”
高懸在外麵敲了敲門,說道:“哥,該去練武場了。”
“你自己去!”宴明鏡一百八十個不樂意去,“練武那些事我又看不懂,你替我哥去看著他們就行了,非叫我去乾什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