龜公看著死了那麼多人,早就嚇壞了,但他是個油嘴滑舌的人,企圖說服高懸。
龜公狡辯道:“我不知道他不是小官,將軍明鑒啊,那位公子來這地方遇到了這種事也不能全怪彆人是不是……”
“哦?”高懸倒是好奇這個貨能說出什麼,“你的意思是,這位公子來你們這裡消遣反被人抓取欺辱,是他的錯嘍?”
龜公不敢說,悄悄問道:“敢問一句,這位公子和將軍您什麼關係,您為了他殺這麼多人。”
高懸淡淡的回答道:“我夫人。”
龜公一愣,突然來了精神:“將軍,不是我多嘴,您夫人來這種地方玩兒,您沒打他已經是他的福氣了,怎麼還……”
見高懸臉色不善,龜公也不敢再說話。
高懸說道:“他想玩就可以玩,他玩的不舒服,我要揍陪他玩的人因為服務不周,他玩的舒服,我也要揍陪他玩的人因為敢碰我的人,我夫人乾什麼都是對的,其他的都是我來處理,至於我憑什麼殺人,誰不服氣來找我便是。”
高懸站起身,嚇得龜公往後躲。
“我不殺你。”高懸收起了刀,“走吧。”
高懸故意放個活人出去,他要讓這條花柳巷的所有人都知道,以後誰都不許做宴明鏡的生意!
畢竟高懸能殺人不眨眼,踩著屍體從戰場上走過麵不改色,但是卻管不了宴明鏡哪怕一點……
龜公聽見高懸放他一命,磕了幾個響頭便連滾帶爬的跑了。
高懸悠閒的把那堆屍體擺成排,冷漠的掃了一眼,轉身離開。
*
花柳巷紅鸞閣死了七個漠北人,消息第二天一早就傳到了宴卿鳴耳朵裡。
宴卿鳴聽完,揮手讓傳信的士兵離開。
沈爭堂在一旁好奇的問他:“你知道是誰乾的?”
“嗯。”宴卿鳴站起身,“我去看看咱家小狗狗醒了沒有。”
宴卿鳴不是要去看宴明鏡,他要去看看高懸。
高懸換了一身淺色衣衫,坐在床邊輕柔的給宴明鏡擦手。
宴卿鳴走進屋裡,高懸回頭看了他一眼。
“將軍。”高懸簡單行了個禮,“哥哥今天挺好的,秋月姑姑說再過些天就能醒過來。”
高懸對宴明鏡永遠是這般溫柔細心,手中的帕子擦過宴明鏡每一根手指,都像是在擦拭名貴的瓷器般小心翼翼。
宴卿鳴看了看宴明鏡,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臉。
“我收到消息,昨晚紅鸞閣死了七個漠北人,後腦骨頭都碎了。”宴卿鳴說著話,眼睛看著高懸的反應。
高懸很淡定的說道:“嗯,我殺的。”
宴卿鳴點點頭:“知道了,你陪著鏡兒吧,剩下的事情我處理。”
宴卿鳴轉身離開,留下高懸陪著昏迷的宴明鏡。
高懸把宴明鏡的手放在自己臉上,柔聲道:“哥,你快點醒過來吧,我好想你跟我說說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