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妄之災啊,邊關城的士兵好端端的來了一場大練兵。
多少疲於訓練的士兵就這麼被抓了出來,排成一排在練兵場公開處刑。
沈修寧,高懸,邢易,和剛回來沒兩天的紀長工,四個人站在一邊。
也許是因為陰天,宴卿鳴脊椎的舊傷疼的厲害,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那群練兵的士兵。
宴卿鳴臉色越來越差,那四位越發緊張。
沈爭堂是來看熱鬨的,也覺得不妙,悄悄溜到那四位身後。
“你們四個自求多福吧,我老婆看起來不太高興。”
沈修寧認罰,這幾天他確實沒怎麼專心盯著訓練的事情。
高懸認罰,最近他的關注力全在宴明鏡身上,根本沒來練兵場幾次。
邢易認罰,宴卿鳴說他該罰他就認,至於為什麼他不在意。
紀長工認罰,但他剛從京城回來根本就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。
高懸小聲嘀咕:“什麼時候罰完,我想回去陪著哥。”
邢易閉著眼睛:“……”
沈修寧無奈歎氣:“怪我,罰吧。”
紀長工一臉懵:“咋了?到底咋了?”
宴卿鳴看不下去了,一手扶著他還在疼的後腰,直接下場要去親自練那群人。
“我沒給你們飯吃?拿劍的手是他媽斷了嗎!哪個人教你們這麼用劍,這種水平不如滾出去喂狼!還有弓箭兵,靶心為什麼射不中?是不喜歡靶心的顏色嗎!”
沈爭堂迅速往後撤退,企圖躲到安全區域。
沈修寧悄聲攔住他:“父王!你彆走啊!我爹都罵人了!”
沈爭堂瞪了兒子一眼,咬牙說道:“你們幾個是練武的都抗揍,我可不行,池魚之災可不是我想要的!”
沈修寧盯著遠處的宴卿鳴看,說道:“我老爹的脊椎受過重傷,是不是陰天舊傷複發了?父王,你快看他走路不對勁。”
沈爭堂隻看了一眼,瞬間眼睛瞪大衝了過去。
“哎呀喂呀!老婆!媳婦兒!”沈爭堂一路狂奔到宴卿鳴身邊扶住他,“腰腰腰!你的舊傷會複發的,來我們坐下說,他們偷懶就軍法伺候嘛,何必生這麼大氣呢。”
宴卿鳴扭頭看沈爭堂的時候,沈爭堂以為自己要被波及了。
但宴卿鳴沒罵沈爭堂,這軍中操練的事情也確實罵不到沈爭堂。
宴卿鳴被沈爭堂扶回去坐下,喊道:“長工,你來。”
不明所以的紀長工忙跑了過去,問道:“將軍,這到底咋了。”
宴卿鳴還是要親自安排才能放心,說道:“弓箭營還是要靠你盯著,寧兒和高懸年紀尚輕管不了那群兵油子。”
紀長工馬上點頭應和道:“是,弓箭營交給我吧,我管得了他們,保證十天後個個指哪打哪。”
還是紀長工讓宴卿鳴安心,這群士兵都是跟著宴卿鳴很久的,沒幾個人管得了他們。
宴卿鳴又喊來邢易:“騎兵營歸你,好好整治整治。”
邢易上前行禮領命,直奔騎兵營那邊。
沈修寧和高懸眼巴巴瞅著宴卿鳴。
宴卿鳴看著他倆,無奈道:“高懸最近彆天天盯著鏡兒了,鏡兒有什麼情況我會找人通知你,練兵場還是需要你在的,寧兒你少跟赫米提玩兒,半個月之後我還來,要是還這個鬼樣子,我真要打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