傷員們看起來可憐極了,一個個哎呦哎呀的喊疼。
沈修寧從他們身邊走過,隱約聽到有誰說了一句偷襲他們的是個漂亮年輕的男人。
沈修寧停下腳步,問道:“你們看到了偷襲者的臉?”
傷員見沈修寧這個中原人,有些警覺的點點頭說道:“是,我看到了一點點。”
“說具體些。”沈修寧心裡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好身手的人他會不知道。
“具體些?”傷員傷了頭,看起來有點想不起來事情的樣子,“他挺高的,很瘦,左手腕上有個很新的傷,像是被野獸咬傷的,長得挺好看的,其他的沒什麼特彆的了。”
沈修寧追問道:“他的頭發和眼睛,還有五官,沒有特彆的嗎?”
傷員很肯定的搖搖頭說道:“沒有特彆的。”
這傷員是個西疆人,卷發絡腮胡,眼睛是深藍色的,他說沒有其他特彆的了,難道偷襲者也是西疆一帶的人?
沈修寧試著問道:“他的頭發是和我一樣,還是和你一樣?”
“當然是和我一樣的卷發啊。”傷員理所當然的說著,“但是他眼睛的顏色比我的要淺要亮,很少見的那種碧藍色,像個藍色的水晶珠子。”
沈修寧腦子裡像炸開了一樣,一個人的模樣瞬間在他眼前出現,他想到是誰了!
“糟了,他怎麼來了!”沈修寧快步向城外跑去。
*
沈修寧一路向城外跑,葉淩城和邢易騎著馬很快追上了他。
葉淩城不解的喊道:“沈修寧你是不是傻,不騎馬自己跑你要跑多久!”
邢易把馬勒住,伸手拉沈修寧上了他的馬,示意他抓好彆掉下去。
沈修寧大喊道:“快點!偷襲他們的人可能是赫米提!”
邢易一聽可能是赫米提,眉頭一皺,快速策馬狂奔。
北蠻的冬天寒冷乾燥,中午卻是太陽火辣辣。
赫米提懷著身孕要是獨自在野外,怕是遭不住這惡劣的氣候。
兩匹馬,三個人,很快到了那支軍隊遭襲的位置。
場麵慘烈極了,死去的士兵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,北蠻來的士兵正在挖坑準備埋了這些屍體。
士兵身上彎弧形狀的刀口讓沈修寧瞬間想起了西疆特有的彎刀。
如果是赫米提手持彎刀獨自襲擊這支軍隊,以他的本事殺成這樣是有可能的。
但是沈修寧擔心的是赫米提現在的身體狀況,而且方才那個傷員還說偷襲者手腕有傷。
“赫米提你在哪,到底是不是你……”沈修寧四處尋找著,大喊著赫米提的名字,“赫米提!!!”
距離幾百米的一塊大石頭背麵,體力不支倒在這裡的赫米提猛地驚醒。
誰在鬼叫魂!赫米提揉著隱隱作痛的頭,掙紮著坐起身來。
不記得自己躺了多久,看周圍的黃土北風吹的自己滿身,還有冰涼的手腳,大概也是躺了時間不短。
“赫米提!!!!!!!!你他媽在哪裡!!!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