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卿鳴去到隔壁房間,薩莉正站在椅子上用卷起來的畫軸敲著牆。
旭爾法坐在床邊,腿上和手腕上還在流血,背後的傷口更是血流了滿床。
薩莉見宴卿鳴來了,忙從椅子上跳下來,急切道:“快救救他!他的血我止不住!”
宴卿鳴見旭爾法的臉色慘白,看來真的是失血過多了。
解開他傷口上的紗布,才發現那些金瘡藥根本沒起效。
宴卿鳴拿了自己隨身的止血藥,倒了兩粒出來直接塞進旭爾法口中。
旭爾法含著藥,一雙眼睛警惕的盯著宴卿鳴。
“我不至於用下毒這種手段害死你。”宴卿鳴知道旭爾法在擔心什麼,“吞下去吧,血很快會止住,不想死就聽我的。”
旭爾法將信將疑,吞了那兩粒藥,果不其然很快就看到流出來的血開始凝固。
宴卿鳴久病成醫,這些年被秋月逼著也學會了一些醫學常識。
宴卿鳴給旭爾法把了脈,問道:“你是不是有什麼病?比如很難止血之類的。”
旭爾法虛弱的點點頭,說道:“據說是隨我母親,我母親就是在生我的時候止不住血過世的。”
無法止血一直都是產婦最怕遇到的情況,宴卿鳴突然覺得旭爾法很可憐。
“你知道自己受傷流血會止不住,為什麼沒有和我說。”宴卿鳴懷疑旭爾法求死,但又不確定。
旭爾法突然苦笑,說道:“我沒想到你隨手抽出來的傷口能流血這麼多,世人都說宴將軍對俘虜很好,看不出來你下手真狠……”
宴卿鳴臉色一冷,說道:“俘虜和你的情況不一樣,對待俘虜我可以善待,對待虐待我兒子的你,我憑什麼善待。”
旭爾法依舊在笑,抬起頭看著宴卿鳴說道:“他還好嗎?”
“與你無關。”宴卿鳴不想和旭爾法說宴明鏡的事情,“你沒有機會再接近他,我也不會給你機會再傷害他。”
旭爾法笑容加深,說道:“那……我的孩子還好嗎?”
宴卿鳴淡淡一笑,轉頭看了看薩莉,說道:“你的孩子和他的母親,看起來都很好。”
旭爾法皺了皺眉頭,說道:“你知道我說的是宴明鏡肚子裡的孩子。”
“那孩子是高懸的,與你無關。”宴卿鳴冷漠的看著旭爾法,“你不會以為我傻到會被你的小伎倆騙了吧,宴明鏡是我親自生的孩子,他身上有任何不對勁我都會發現,如果你以為你嚇唬住他就可以了,那你就錯了。”
旭爾法知道宴卿鳴說的是事實,但還是想要逞強堅持他的說法。
旭爾法不服氣道:“他和你說我和他沒睡過,孩子不是我的?你相信嗎?為什麼不可能是他覺得被我睡了這件事說不出口,不願意說出實情呢?”
宴卿鳴冷哼一聲,說道:“我說過了兒子是我親自生的,我對他的了解超乎你的想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