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沈修寧無語,但又無可奈何,點點頭,“讓……”
沈修寧覺得赫米提是故意的,這一晚疼的他想死,但是赫米提根本不理他的感受。
沈修寧甚至感覺赫米提像一隻圈地盤的野獸,在拚命的宣誓著他的主權。
赫米提盯著被自己害得昏過去的沈修寧,眼裡有憐惜,心裡全是狠勁兒。
“我的修寧……”赫米提輕輕摸了摸沈修寧的臉,“你是我的,你這輩子都是我的,沒人能從我手裡把你奪走。”
第二天一大早,沈修寧扶著院子裡的大樹默不作聲。
宴卿鳴看見沈修寧,問道:“寧兒,怎麼了?”
沈修寧回頭看了宴卿鳴一眼,輕聲道:“爹,我……沒事,就是疼。”
“疼?”宴卿鳴緊張起來,走過去上下打量兒子,“哪裡疼?受傷了嗎?我去叫秋月。”
“彆!”沈修寧拉住宴卿鳴,“赫米提不願意讓我去見閔海諾,這兩天玩了老命禍害我,疼死我了……”
沈修寧委屈巴巴往宴卿鳴懷裡鑽,問道:“爹,我要是被赫米提弄死了,你得給我做主啊。”
宴卿鳴摸了摸沈修寧的頭安慰他:“不至於弄死,不行的話我去和他說說,你呢好好休息兩天,對了,我要去看看鏡兒,你一起去嗎?”
*
旭爾法去世之後,宴明鏡安靜了很多。
高懸不敢多說一句,生怕說多了惹宴明鏡不高興,但是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彆扭。
宴明鏡心裡知道自己對旭爾法沒有愛情,隻是單純的親眼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為了自己活下來失去了生命,良心上過不去,久而久之有點抑鬱。
以前活蹦亂跳,懷孕都敢爬樹的宴明鏡,現在老老實實的,連快走兩步都不會了。
宴明鏡知道他們父子倆不止是兩條人命,還有旭爾法為他們付出的那一條命。
不能讓旭爾法白白死去,宴明鏡覺得自己有義務讓孩子平安出生,更不能拿他自己的命開玩笑。
“鏡兒。”宴卿鳴帶著沈修寧來看宴明鏡,“就你一個人在?”
宴明鏡點點頭,說道:“高懸去軍隊了,我等下想去看看薩莉,但是她一直不願意見我,不知道今天會不會見我呢。”
宴卿鳴已經安頓好了薩莉的一切,秋月每天都會去看望她。
但是看起來薩莉的情緒需要很久才能平複,其他人幫不了什麼,隻能靠她自己。
宴明鏡猶豫了一下,還是問道:“人……已經安葬了嗎?”
宴卿鳴點點頭,說道:“邊關城裡有很多漠北人,按照他們的習俗下葬的,你不必擔心。”
宴明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說道:“我和孩子是他用命保護的,我想去祭拜一下,可以嗎?”
“不行。”宴卿鳴拒絕,“漠北習俗,有孕之人不宜上墳祭拜,等孩子出生你再去吧,而且……你還是要考慮一下高懸的心情,你們是夫妻,不要傷了和氣。”
沈修寧歎了口氣,感慨道:“爹說得對,你哥哥我現在是實打實的感受到了,夫妻和睦最重要!你要信我的,知道嗎?”
宴明鏡似懂非懂,點點頭道:“我知道了,哥,聽說你又要去維亞古國?你在那邊真的跟其他人有一腿嗎?”
沈修寧臉色一沉,怒道:“彆胡說!給赫米提聽到又要罵我!”